滇西的這筆爛賬,就他媽算不清楚,既然大傢伙都不清楚,糊里糊塗的過去就成了,只要滇西的各族不鬧事兒,咱們的也就睜一眼閉一眼。
現在開滇西的銅礦、銅廠才是大事兒,去年的滇銅,又要解京了,滇西的這些廠礦可不能老閒著,要不我們家的買賣,就要賠了!”
半真半假的一句話,林則徐也是悚然而驚,自己光顧著永昌一案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解銅的日子,滇銅復起才是大事兒,耽誤瞭解銅,永昌一案就是處理的再好,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聽了這話,林則徐也知道楊猛為何狠殺永昌哨練了,這是因為永昌的哨練,斷了楊家的財路,霽虹橋不通,滇西的銅課就沒了著落,原來事情的根子是在這裡啊!
楊士勤那老倌,倒是奸猾,這樣的事兒,明說就是了,讓他家老三在前面抗旗子,可不怎麼地道。
楊老三的那句話不錯,一碗水怎麼也端不平,雲南是個亂邦,有些事兒就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難得糊塗啊!
打發走了楊老三,林老虎也沒閒著,直接就到大牢之中,知會了丁燦廷、杜文秀等人,有了楊猛之前的話,這幾人也沒怎麼反抗,半推半就接受了林則徐的條件。
滇西的回回高層,本想著來永平看看熱鬧,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個壞訊息,投獻,這事兒可不是個好事兒,離心離德啊!
這些人也不是傻子,這就是林則徐的陽謀,但督標在永昌做的事兒,太恐怖、太嚇人,昆明楊三爺,現在就是滇西的一個禁忌。
白彝壯苗等山族,都老老實實的待著,滇西的回回,比起這些山族,也強不到哪裡去,硬抗不是辦法,只能選擇妥協了。
分化,就是楊猛出的招,有永昌之事鎮著,他們想不想都得接招,接了這招之後,這一族的人心就散了,到時候再扶植幾個人上去,滇西之事,就沒多大首尾了。
這無形之中的一碗水,楊猛端不平,林則徐端不平,丁燦廷、杜文秀等人也端不平,選誰不選誰,是個問題,選出來之後投獻這些人,也是個問題。
滇西的回回高層,起初拒絕了這件事,想讓永昌府的族人擔起來,可杜文秀等人也是有招啊!你們不是想抽身而出嗎?那就誰都不用選,到時候他們這些人,直接就在大堂上供述就是了,說了誰就是誰,這樣更好。
還是那句話,誰也不是傻子,只有個反應快慢而已,而能出來扛事兒的這些人,反應都不慢,隨意招供,這玩意的殺傷力太大,誰也不想把自己投獻出去,死道友不死貧道,這話也是走到哪都好使的。
而激進的人,往往人緣不好,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著想,一份份名單,也擺在了林則徐的面前,四百多永昌的練匪、會匪,二百多支援回亂的幕後之人,兩百戶保山的回回,就成了審結永昌一案的關鍵人物。
抓人、下獄,成了這些天主要任務,隨著一個個族人被投獻,原本鐵板一塊的滇西回回,也慢慢的走向支離破碎。
永昌這碗水,註定是端不平的,但端起來灑不了,也需要大本事,楊猛憑著一個利字,推著林老虎,裹挾著滇西的回回,最終還是把這碗水端了起來。
剩下的事情,就看林老虎審案的本事了,只要拿捏好了度,紛擾滇西數年的回亂,就算是平定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八章 仇怨難消亦難解
永昌練匪、七把香會的會匪,除了那些被殺破膽的,就剩了押在永平的四百多人,械鬥、香會、喊冤,在永昌也成了禁忌的玩意兒。
楊猛在永昌大肆殺戮哨練,搜殺背後支援哨練的大戶、富戶,不是沒人喊冤,而是喊冤的全都死了。走了督標的人馬,永昌就被楊家滇西武莊的人手給接管了,永昌府空懸、永昌縣空懸,現在想喊冤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