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正啞然失笑,這個女子真夠狂的。
文正稍一沉吟,正容勸道:“林姑娘,你今日被我主俘虜,即便能夠回去名聲也毀了,以大晉的習氣,你還能指望在那兒嫁到合意的夫婿嗎?”
青桐先是嗤之以鼻,然後雙手背在後面,蹙著眉頭假裝在思考他的提議。過了一會兒,她似乎下定什麼決心,抬頭看著完顏仲,正色詢問:“看來我別無選擇,你打算怎麼誘惑我?跳脫衣舞?還是遞上皮鞭蠟燭懇求我的虐打?”
完顏仲這次笑不出來了。文正也是一樣。
……完顏仲笑得臉部浮腫,雙眸放光放得乾澀無神,青桐仍沒表現出一絲被打動的模樣。最後他黔驢技窮,只好在青桐的委婉示意下讓文正留下來繼續誘惑她。
等到完顏仲一離開,青桐就大方地表示:“實話告訴你,我還是好你這口。雖然看著有些老,但是好推倒。”
文正一臉驚訝,繼面老臉一紅。他萬沒料到自己竟被一個女人給調戲了。
青桐雙眼亮晶晶地盯著他,彷彿老虎盯上了一隻老白兔,並對他勾勾手指:“過來過來。靠近些。”
文正不由自主地後退數步,嘴裡仍繼續說些勸她歸降的老話。他勸降過不少漢人金人,也曾與不少人斡旋談判,但從沒遇到過這樣一個讓他手足無措的人。
青桐耐心地聽他說完,突然問道:“看你的模樣像漢人,似乎還讀過不少書?請問先生祖籍何處?祖上是做什麼的?”她此時想的是,既然對方可以對我勸降,我為什麼不能“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聽到青桐提及他的祖籍和先人,文正眼眸不禁一黯,半晌無語。
青桐自顧自說道:“依我的猜測,你的先人一定是被俘虜的漢人吧?”
文正沒接她的茬,剛要開口勸說歸降的事。
青桐搶先說道:“難為你給我講了那麼久,我自認為學富兩車,也給你講幾個故事。”
“來,我先給你講一隻鳥的故事。有一隻越地的鳥,它隨一個美女入吳。它原先詩詞歌賦都會說,可到了吳地後怎麼也不說。等到吳國滅亡,它回到越國時又開口了。因此人們說它‘鳥獸尚念故國,何況人乎。’”
文正神色略顯尷尬,正要開口阻止。
青桐一擺手,搖頭晃腦繼續講吓去:“再給你講一隻義馬的故事……”
文正神色更顯尷尬。
青 桐還不罷休,又講了一個:“這是最後一個,我的鄰居曾打傷了一條偷肉的狗,她都忘了這事,過了幾年,走到路上突然一條小狗咬了她一口。狗咬人不奇怪,但奇 怪的是這條狗只咬我鄰居,後來鄰居花錢請衙門的人查清了案子,原來這條小狗是被打的狗的兒子。唉,小狗的母親被打尚且知道報仇,更何況是人乎。”
文正臉色略變,呵呵乾笑兩聲,再沒接話。
青桐拖動鐵網一步步朝他走來。
文正正沉浸在自己的心緒中,猛地一見她這動作,一臉警惕,立即出聲制止。
青 桐沒說話,突然鐵網嘩啦一聲響動,她輕巧利落地從一個破口處鑽將出來。文正大驚,立即張嘴喊人。青桐早一躍而起,像猛虎撲羊一樣撲到他身後,跳起身來,掐 著他的脖子,然後手指輕點,點上他身上的幾處關鍵穴道,再用雪亮輕薄的匕首貼著他的脖頸,大喝一聲:“不許動,聽我的命令。”
這時,洞外聽到裡面的動靜,嘩啦一下湧進來幾名士兵堵在洞口。石窟的外面更是圍著層層疊疊的人牆。
青桐將刀輕輕一劃,又薄又利的刀刃割破了文正脖頸上的面板,鮮血絲絲縷縷地滲了出來。
青桐斜睨冷笑道:“快點讓開,否則我一刀一刀凌遲了他!”
本來她想拿住完顏仲的,不過,完顏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