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沒那麼惡趣味。”葉瀾拉住他，表示自己並不是很想看他笑話，“今天你飛過來的，那我也帶你飛回去。”

“哦？”蕭雲霆左右看了看，“這裡只有一個降落坪，也沒有其他交通工具，難道你要抱著我過去？”

他攤開手，表示自己一點也不介意被女朋友公主抱體驗一把。

“……”葉瀾發現自家男朋友頂著一張冷臉幽默起來還挺嚇人的，其他人看了可能覺得是在威脅，可她還是被逗得噗嗤一笑，牽住他的大手道：“少糊弄我，御物你肯定是會的，不過今天帶你坐別的。”

她頗有種財大氣粗要給物件顯擺一下的意思，拿出短笛吹奏了幾下，揚眉示意對方看向天邊。

蕭雲霆抬頭望去，在窺見下沉的巨大黑影時，漠然的神情難得起了變化，“這是……鯤？”

葉瀾拿開短笛，表情也有些驚訝，“你見過它？”

“嗯，幾年前衛星雲圖拍到過，但後來磁場受到干擾，就再也找不到了。”蕭雲霆的科技公司掌控領空權後，所獲取的資訊遠比人們想像的多，但他也清楚什麼東西能面世，什麼東西該隱藏。他抬手輕輕撥弄了下面前的淡淡水霧，眼中劃過一絲瞭然，“原來是這裡天然的懸川瀑布，長年累月的水汽形成了積雲，那層雲不僅隱藏了它的身形，還能干擾磁場，讓衛星捕捉不到影象。”

這就是為什麼後來遍地找不到鯤鵬影子的原因。

“這是變異後的品種，真正的鯤鵬已經絕跡了，也遠沒有這麼溫順。”葉瀾帶著蕭雲霆飛上鳥背，隨著緩緩騰空而起的高度，一邊望著雲層後耀眼的陽光，一邊跟對方解釋，“它守著飛天渡，已經上千年了。”

蕭雲霆從最初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站在少女身邊，拉著她的手一起望向雲層交織，為鯤鵬製造出的美麗家園，輕輕握了握她細膩的指尖，道：“如果它想離開，我可以送它去無人區，只要遮蔽衛星訊號，不會有人找到它。”

這層雲美雖美，可對於生性喜歡遨遊四方的鯤鵬而言，未嘗不是精緻的牢籠。

否則它也不會這麼多年不願意再現世，一直選擇沉睡。

聞言，葉瀾往後輕輕靠進男人懷中，輕輕嘆了口氣道：“其實你應該不只發現了鯤鵬吧，這些遠古神獸退化的後裔，至今還散落在世界各地。即便如今靈氣凋零，登天大道已然消失，可它們依舊在堅守自己的使命，這是它們的命數。”

誰都無法改變。

蕭雲霆聽出她話裡有話，沉默片刻後，語氣冷硬又霸道地在她耳邊低語，“我不信命，就算有，那也不該由你去扛。葉瀾，末法時代，古武界也遲早要被取代，你自己心裡清楚，不破不立。我不會與你為敵，也不會讓你為宗門犧牲自己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