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李曉倒不拘束,因為他對外公不同意爹孃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對王家沒有任何的歸屬感。身在這個豪華大宅裡,他也不感到拘謹,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不停地在客廳裡胡亂地打量著。
客廳上擺放著一架漂亮的屏風,上面繪著幾枝豔麗的牡丹。牆上掛幾幅古畫,他雖不懂畫,卻也覺得古意盎然,卓而不凡,顯然都不是凡品。
他正打量著,忽聽一陣細碎而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個親切的老婦人的聲音隨即響起:“王蒲,多謝你了!今天我可算是見著嬙兒生的小哥兒了。都是這個頑固的死老頭子……”“咳咳咳……”老婦人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立馬將她的抱怨聲給打斷了。
一個老婦人很快出現在李曉的眼簾裡,只見她面目慈祥,滿頭銀絲,眉宇很有幾分富貴雍容氣度,望著自己,臉上滿是激動與關切的表情。
想來這老婦人就是自己的外婆了,他下意識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老婦人行禮,然後禮貌地外婆問好。
“好好好……”那老婦人笑容滿面,拉著李曉的手讓他坐,嘴裡還忙不迭地說,“孩子,外婆對不起你們,讓你們母子受苦了!”
李曉還沒說話,只聽到那老爺子又在房間裡大聲地咳了起“這死老頭子老咳什麼?”老婦人不高興地嗔道,“讓我和孩子說兩句話都說不利索。”
這老婦人是分神中期的修真高手,不過此時他在李曉的眼裡就是一個慈祥的外婆,僅此而已。
這時,李曉的心裡卻是微微的一沉,心想盡管外婆見到自己非常的高興,可是外公躲在房裡不出來,還是不想見我。
這時,外婆又和藹地對李曉說:“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他微笑著答道:“外婆,我今年十二了。”
“一轉眼,嬙兒離開家已十餘年了,”外婆感嘆地說了一聲,好像對自己當年沒能說服老伴同意女兒的婚事,心裡感到後悔。繼而她又親切地問道,“聽老蒲說,你拜入了一個修真門派,到底是哪個門派?”
“萬化宗,宗門在雲華山。”李曉答道。
“萬化宗,這不是一個三流的形修門派麼?唉,若是當年的無形門倒也好些。嬙兒怎麼會讓你進入這個小門派修真呢?怎麼說,你也是我們洛陽王家的後裔。”外婆明顯對萬化宗這樣的小門派不感興趣,說起話來也不客氣,完全沒有在意李曉的感受。
沒辦法修真世家的人哪把萬化宗這樣的小門派放在眼裡,其他的三個世家雖然都派子弟進萬化宗學藝,其實也是各有目的。
聽說小妹的兒子李曉來家裡了,他的幾個舅舅都帶著家人來了,客廳裡頓時熱鬧起來了。在外婆的介紹下,李曉一一向舅舅、舅母們行禮問候。
大舅王仁身著儒袍,出竅後期的修為,是一個看上去儒雅大氣的中年人,其餘三個舅舅也都是出竅期的修為,只不過他們的修為比大舅略低。
幾個舅舅各有特色,二舅王義在四個兄弟中個子最高,身材魁梧;三舅麵皮白淨看起來像一個文弱的書生;四舅的性格最活潑,一進門就說了兩個笑話,還開了李曉一個玩笑,把他鬧成了一個大紅臉。為此還被他的外婆斥責了兩句,說這孩子十幾年才回來這一趟,你這個做舅舅的還來取笑他。
他的幾個舅母都是出自修真家族的女子,一個個風姿綽約,儀容不俗。她們也都是出竅期的修為,一個個修為不俗。
小一輩的,男孩英俊挺拔,女孩如花似玉,長相普通的李曉呆在他們的旁邊簡直給人以雞立鶴群之感,很有些突兀與不自然。
小一輩中數大舅家的兒子王青松的修為最高,他是築基後期的修為。他是一個玉樹臨風的青年,體表散發著淡淡的劍氣,在王家的年輕一輩中算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