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資料,可能是她們極為熟悉的資料,也可能是她們從未曾接觸過的資料,無論如何,她們是天才,就算是再陌生的東西,只要認真去了解,難不倒她們的!
「好,瞭解了……大概!」南絲起身,恰好迎上取來另一個箱子的歐多,她忙搶過來,隨手撥弄幾下便開啟了--又得到好幾聲驚歎,隨後,她取出電子血壓計為威廉量血壓。
「心跳,呼吸尚可,但血壓太低,我想他可能有內出血!」說完,她突然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手--她的手在顫抖,然後繼續從箱子裡取出其它東西來。「他必須輸血。」
「輸血?什麼意思?」
「把你們的血分一些給他。」
話一說完,大家便搶著舉手。
「我給他!我給他!」
「可是,怎麼給他?讓他喝我們的血嗎?」
南絲瞪過去一眼,「白痴!」再看向歐多。「你先來,你們是兄弟,血型最有可能相同。」
只見南絲用針刺了一下他的手指頭取去一滴血,歐多不禁直髮愣。
「一滴就夠了嗎?」
「笨蛋!」南絲又嘟囔。「好,你可以!來,下一個……」
契斯特和羅勃都可以,連殷德都沒問題,最後輪到赫裡德。
「你不行!」
赫裡德愣了一下,隨即抗議地大吼,「為什麼不行?」
「把你的血輸給他,他會死的!」
赫裡德神情大變。「我的血有毒?」
連瞪他都懶了,「你滾開!」不到一會兒,南絲已處理好由歐多直接輸血給威廉的工作。「羅勃,你去準備一盆乾淨的溫水和一盆乾淨的冷水,一定要是煮開過的水!契斯特,手洗乾淨來幫我!」
然後,她把醫藥箱整個移到床邊,戴上手術手套,準備好一切手術工具,再認真看了一會兒計算機,而後回到床邊表情凝重地注視著威廉。
他身上一共插了六支箭,還是那種用來狩獵的寬頭倒勾箭,所以一定要動手術取出來,不能硬拔,她猜想對方是利用輕型十字弓,距離又那麼近,所以才能夠射穿鎖子甲,但準頭相差很多。
這六支原本應該射在她身上的箭卻被他擋了下來,雖然他的身體高大健壯,就算是重傷也不一定會致命,但如果他的胃和腸真的被刺穿的話,麻煩就大了,他的身體是比她粗壯,但也不一定撐得過去……
不,他一定要撐過去!
她顫巍巍地吸了口氣。
好吧、好吧!她是天才、她是天才,什麼事也為難不了她,任何狀況都難不倒她,不會昏倒,她不會昏倒……
動手吧!
兩天後--
南絲驀然驚醒過來,原來是歐多在替威廉更換敷在額頭上的溼布,不小心碰到了在床邊打瞌睡的她。
「抱歉。」
「唔,他……退燒了嗎?」她揉著眼睛問。
「還沒有,不過現在他睡得相當平靜,不像昨天那樣輾轉呻吟。」
想到昨日,確實是人仰馬翻雞飛狗跳,前天動完手術後,他並沒有發燒,情況還算不錯,沒想到一過子夜他就發起高燒來,痛苦地呻吟不已,害她憂心忡忡地懷疑是不是手術有問題。
是被箭頭洞穿的胃沒有縫合好?還是腹內沒有清理乾淨?紗布忘了取出來?消毒不夠徹底?
上帝,到底是哪裡不對了?
幸好,另一個子夜過去,他逐漸安靜下來了,但只要高燒未退就不能算是脫離危險。
南絲蹙眉,起身離開床邊。「什麼時候了?」
「快天亮了。」歐多好奇地看著她準備針劑。「在妳的國家,妳們都是用妳前天治療威廉的方法療傷的嗎?」
敲敲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