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開熹就躲,卻願意此刻在你懷中。”
範群的神色這才放鬆下來,輕輕將她更摟近了些。
“或許我的追求腳步太慢,讓有些人以為我追得不夠用心,進而宣戰。我很心急,卻無法因為心急害怕而對你採行緊迫盯人的方式,你不會知道我心中的患得患失有多麼嚴重,可是……這是我活該承受的折磨,誰教我偏要來招惹你。我知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但不能因為我的時間所剩不多,就急迫的想馬上達成一切,包括你的感情。”
羅紅怔了一下,輕問:“什麼叫”沒有多少時間了“?”不令人愉悅的烏雲經輕飄來心頭,讓她不自禁的忐忑起來。
範群有一剎那間的怔愕,他……沒有提過嗎?
“教完了這一學期,我就要回日本了。”
她在乎嗎?
羅紅轉身而去的背影不知是否證明了——她在乎?
這幾天來,有些畜意的躲著他,知道他會來接她上學,卻不自禁的提早步出家門,擠上早班的公車,讓他撲了個空。在校園內總刻意繞過日語系的地盤,沒有佇足留連。
是冷戰嗎?她一直認為無意義的情緒表達。
他要回日本了!悄悄屈起手指算著,現在是十一月中了,這個學期到了一月底就算過完,那他是什麼意思?明知道他就要回日本了,卻巴過來招惹她,他不該會是做這種事的人,卻真的做了。
與他交住,或多或少要有一些遠嫁異國的心理準備,她知道。所謂的交往也不代表必然會有結果她也知道。但……他是否應該在提出交往之前先知會她——他在這個學期完畢後將會整裝回日本。
立足點上,他不公平。他怎麼能這麼做?
他認為他幾時回日本與她無關是嗎?所以不說?或者不以為她會在意。
很嚴重的不愉快感覺,她認為自己被輕忽了。太習慣了他的體貼與無微不至,習慣了他的尊重與包容,所以一剎那間,她無法原諒他,轉身離開。
上完了早上四堂課,她不願去餐廳用飯,直接走向校口門。趙令庸含笑的臉在秋風下閃動,迎她入他車內。
“我以為你是來接秋晏染的。”
“不,我來接你一起去午餐。”
他會突然來接她,她怎麼不會心底有數?近日來父兄已以眼神表達了諸多關切,只不過善解人意的不在她心思紛亂時提出,想必也不會太久了,如果情況沒有改善的話。但情緒不好,並不是任何東西可動搖的。無法找到將情緒由“不好”轉為“好”的方法,只知道自己暫時不想見範群,卻……又太習慣日日見著他而不自在於一日不見。
趙令庸帶她到幽靜的庭園餐廳用午飯,在僻靜的一隅落座。
點完餐後,趙令庸開口道:“你認為我會對你說些什麼?”
她搖頭。“不知道。”
“你一直處在被動的世界中。”他道:“以前是被心臟病所壓抑,現在是性格上強迫性的壓抑,讓你活得閉塞。行為無法表現出真正心意,是你的障礙。”
“這是個不能隨心所欲的世界。趙哥的霸道不也是潛藏在冷靜的表相下?”
“不同在於:我知道自己要什麼,以及該怎麼做。”趙令庸搖頭。
她抬眼看他,沒有再說些什麼。
“在感情的處理上,男人與女人的態度向來大不相同。不知道該說你幸運或不幸,在你還沒有預期一份愛情時,有位愣頭書生便呆呆的捧著心上門來了。所以註定他必須辛苦,而你是既得利益者——當然,前提是你也會對他動心,否則便是一場災難了。”
既得利益者?為什麼她沒有沾沾自喜的反應?
“你是想告訴我,我不識好歹嗎?”當女方不理睬男方時,則成了旁人眼中使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