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有他的孩子?”任革非倒坐在沙發裡,精神顯得有些恍惚。
“我痴心妄想的想用孩子來維持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可是……他……他居然叫我去把孩子拿掉!天!這可是他的親生骨肉!他於心何忍。”咬著牙,她又說:“我不會把孩子拿掉,絕不!”
現在能說什麼?任革非呆呆的坐在一旁聽著沈淳妃的血淚控訴,此刻的她已是六神無主,只覺得室內的氣壓低得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
“任小姐,我今天來的目的不為別的,只求你把容寬還給我,你年輕貌美,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而我,這輩子註定完了,只想為孩子爭個名分,如此而已。”
“我……”任革非搖著頭,“我現在心緒亂得很,不知道什麼樣的決定才算對。”總覺得事情有些唐突,可是又不知道哪兒出問題,更何況她說她已經懷了容寬的孩子,若是他什麼也沒做,別人怎會賴定他?一個女孩家的名譽是很重要的,相信她不會是信口雌黃才對。
正當沈淳妃又想開日說些什麼的時候,門鈴聲大響。
“沈小姐,我弟弟回來了,你提的事情我會考慮。”她嘆了口氣,“現在可不可以請你離開?”
“既然這樣……那……我走了。不過,我希望今天我來找你的事情不要讓容寬知道,我怕他會找我算帳。”
又嘆了一口氣,任革非道:“我知道——”
星期日早晨送任爾覺到學校的圖書館溫習功課之後,任革非獨自一人回到了公寓,她沒有直接上樓,留在公共花園裡兀自看花出了神。
一大早官容寬來了電話,約她要不要一同去爬爬山,說他那懶人母親難得心血來潮的約了幾個平日的牌友要去爬山。這個邀約被她拿了一個不是很高明的籍口推掉了——不太舒服。
其實這個藉口也不全然是謊言,今天一早起來她就覺得有些不太舒服,只是正好拿它來推掉爬山的邀約罷了。
任革非託著下巴無精打彩的看著花園裡幾株盛開的火鶴,那血一般的顯目很不自覺地令任革非聯想到沈淳妃。一想到她又很自然的會想到前天她說的那番話……
“怎麼會在這兒?”一個溫柔的聲音從後頭傳來,不知何時官容寬已經來到她後頭,緊接著一件溫暖的外套覆在她身上。
“剛送爾覺到學校去,回來時忽然想在這裡坐坐。”她拉了一下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雖然發生了沈淳妃這樣的事情,可他的溫柔體貼仍在她心底留下暖意。
“已經秋末了,出來的時候別忘了多加件衣服。”他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好像有些發燒。外頭涼,我們上樓去吧。”扶著她搭了上樓的電梯。
“今天怎麼沒有陪你母親去爬山?你不去她老人家可是會不高興。”雖然沒見過官鳳君,但是聽官容寬說過,她可是叱吒一時的女強人呢!對於女強人的印象,任革非一直停留在精明、能幹且“刻薄”,希望她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討厭自己才好。
“她不會不高興。當我說你身體不舒服不能陪我們去爬山時,還要我過來陪陪你,說你一個弱女子一定會需要幫忙的。”他一笑,“放心吧,她有朋友陪伴,不會太無聊的。”
“你媽真好。”
扶著任革非躺到床上之後,官容寬倒了杯開水親自服侍她喝下。“先躺一下,待會兒我替你打通電話到醫院掛個號,我陪你去看醫生。”坐在床沿,他用手輕輕的撫開她臉上的髮絲。
“我沒事,不用看醫生了。”看著他,她心中盈滿了柔情蜜意,可是一想到沈淳妃,她不由得幽幽一嘆,“我待會兒到藥房買個成藥就行了。”
“那怎麼可以,”想了一下,他說:“你嫌上醫院麻煩嗎?這樣吧,我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你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