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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嚐到樂極生悲的味道,目前正在急診室內。

官容寬和司機在急診室外頭等候,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一臉焦急的年輕女子朝著急診室的方向跑了過來。

“請問……”女子風塵僕僕的急喘著氣,蒼白的臉上鑲嵌了兩潭水意瞳眸,彷彿隨時會滲出水一般。“請問任爾覺是不是在裡頭?”她近似驚慌的無助柔弱神態,令人無法不產生憐惜和呵護的保護欲。

“你是……”官容寬似乎明白了她的身分。

“我是任爾覺的姐姐,我弟弟他……”任革非困難的嚥了咽口水。“他還好吧?”一股不安的情緒擴充在她的胸臆間,她的身子抖得如同飛舞於風中的落葉一般,連擁在胸前的書都無可避免的抖動著。

“原來你就是那肇事者的姐姐?”司機一口悶氣正無處可洩,啊哈!找到抒發管道了!“他媽的,你爸媽是怎麼教導孩子的?教出了個阿飛……”

“阿德,算了。”官容寬皺著眉頭厲聲的阻止了司機的辱罵,他知道司機的激動反應是無可厚非,但是……不知為什麼,當他看到少女那雙如同乞求般無助的瞳眸時,方才的怒氣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同情和不忍。

心情的急速轉變令他有些不安,可卻固執的不去細思情緒微妙的轉變原因,他粉飾太平般的吁了口氣,不去看司機猶帶怒容的臉。

“一切等醫生出來再說。”官容寬注意到那少女聽到他這句話時,眼中所閃過的感激,而他居然為了那一掠而過的神情波動了心湖,甚至感到十分安慰。

那少女左右他的程度令自己都甚為吃驚,官容寬討厭這種心湖盪漾、身不由己的感覺。他皺著兩道微揚的劍眉別過臉去,一抹紅霞悄悄的襲上那張漂亮的臉。

急診室外因三人的沉默而安靜了下來,不久,急診室門開啟——

“在場哪一位是病患親屬?病患因撞擊而導致內部大量出血,本院此時缺乏AB型血液,”頓了一下,醫護人員繼續說:“在本院從別家醫院調血的這段期間,需要一個與病患同血型的人採直接輸血,以維持病患的血液量。”

“我是,我是任爾覺的姐姐。”任革非急急的說,“我可以輸血給我弟弟。”

“你的體重恐怕不到四十五公斤。”醫護人員打量了一下任革非輕盈瘦弱的身子。“不滿四十五公斤者不得輸血。”

官容寬看了任革非一眼。“我的血型也是AB型,我可以捐血。”就衝著她那感激的一眼,為她做什麼似乎都是值得的。

醫生點了下頭,對身旁的護士道:“Miss李,帶他去驗血。”

阿德不可置信的看著今天腦袋顯然有些秀逗的老闆,受害者捐血給肇事者?!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一家生意興隆的傳統早餐店裡頭,任革非拿著一粒白饅頭心不在焉的啃著,每天一早,她總會到這裡吃同樣的早餐,數百日如一日,打從她大一到今日的大四都是如此,別無他因,只因為這裡的東西便宜。

忽地,有人在她面前的位子坐了下來,順手遞來一個荷包蛋和一碗豆漿。“告訴你,再繼續吃饅頭度日的話,你很快就可以不食人間煙火的當仙去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好友黃景羚。

“不會那麼嚴重啦。”任革非擠出一絲笑顏,強打起精神和黃景羚探討這老掉牙的問題,“吃了那麼久也沒出啥問題,能當仙早就去了。”

算了,爭執到最後她還不是我行我素?何必浪費自己的苦口婆心?俗語說得好:“牛牽到北京還是牛!”黃景羚聰明的停止這毫無建樹的爭執。

“喂,昨晚我七點多到圖書館向你要資料,你怎麼不在那兒?”對於這隻“書蟲”同學,黃景羚有十足的把握她一定、絕對會在放學後的時間裡死守著圖書館。革非的家教都是八點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