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顯然,這便是老梨樹赫爾斯,他用英文笑著說,“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都圍著我可憐的小BETTY?”
宋靜美親暱地叫赫爾斯“老爹”,用英文輕聲說,“我不舒服,這位BEAR小姐為我準備了一杯中藥。”
“藥?”赫爾斯看著那杯冒著熱氣的益母草,表情異常豐富,彷彿是興味十足。
宋靜美把整杯沖劑喝得一點不剩,像個小孩子,最後卻忽然嘆氣,“你知道麼,我父親是個老中醫,我從小就聞這些重要的味道,益母草,甘草,黃連,當歸,但是這味道我已經二十年沒有聞到過了,謝謝你,BEAR。”
她挽著老赫爾斯走下舞池,我回過身來看到獅子正在肆意地打量我,目光灼灼,像是在思考什麼深刻的人生哲理問題,嚇得我連忙閃人,以免被噴射出來的思想火花燒的皮焦肉爛,沒有熊樣。
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二點,後續工作餐廳部負責,我趕緊打卡閃人,夜風很涼,透過薄薄的襯衫,讓我渾身肌肉發緊,酸澀地疼,我拖著身體往車站走去,祈禱著還能讓我趕上末班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期待中的公交車卻總也不來,眼看著站臺上的人越來越少,我心裡直犯嘀咕,下意識緊緊抓緊了手袋,取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抬起臉卻看見那輛極其拉風的雷克薩斯RX停在我面前,我下意識退一步,心想著這年頭劫匪不會開著名車作案吧,所以當蔣卓揚的臉從車窗裡露出來的時候,我作出了比看見劫匪還驚恐的表情。
他只說了兩個字,“上車。”
你讓我上車我就上車啊,現在下班了,我幹嘛還要聽你的。
所以我堆起笑容說,“謝謝蔣先生,不用這麼客氣。我覺得公交車空間比較大,空氣可能會比較新鮮。”
蔣卓揚牽了牽嘴角,彷彿並不在意,冷靜地提醒我,“也許你等的車今晚不會出現了。”
我看他一眼,“等不到我自己想辦法,不勞蔣先生費心。”
他笑一笑,那笑容讓我毛骨悚然,蔣卓揚的手指輕輕敲在車窗上,口氣輕鬆隨意,“隨便你,我會一直等,等一會下了晚班這邊會有很多同事吧,或者你比較喜歡觀眾很多?”
我狠狠瞪他一眼,只好走上前拉開車門,本來想坐後座,但是想來臭獅子不會願意有人把他當司機,所以認命地準備爬到前座,怎知道這車這麼高,可憐我那小短腿小窄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冒著走光的危險終於爬上了車。
剛坐穩狀況又來來,安全帶像是跟我氣場不和,怎麼弄也扣不上,我聽見蔣卓揚不耐地說了一句,“還是我來吧。”
隨即他便附身幫我扣好安全帶,雖然只是幾十秒的時間,可是這樣親密的距離還是第一次,我聞到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像一隻乾淨的獸,帶著淡淡的青草香,熟悉,卻又陌生。
一路上蔣卓揚沒有跟我說一句話,甚至沒有問我要去哪兒,自顧自地開車,燈光在他的臉上描出或淡或濃的陰影,明暗轉變,彷彿一束束追光,他卻是一成不變的表情,像無風時的湖泊,沒有一絲波瀾。
也許覺得車內氣氛壓抑,他隨手開啟了CD,獅子的口味果然很重,《拉赫瑪尼諾夫第三鋼琴協奏曲》,這種非常適合給大象聽的曲子他居然在車上放,很好,很強大。
終於我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那個,我家,在電子科技大對面。”
蔣卓揚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惜字如金地送我兩個字,“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
我下意識脫口而出,雖說她是BOSS大人,可是也不至於強大到連新來的前臺小妹家的地址都瞭如指掌吧,這也太驚悚了。
蔣卓揚終於瞟了我一眼,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員工資料裡很詳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