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下面的莫三娘被氣得渾身發抖,向來智計百出的她竟然嘴唇哆嗦著完全說不出話來!
那個“真靈門”戰隊的隊長張霸,是四十餘歲中年人樣貌,長相看著極為樸實憨厚,如同尋常農家的農夫一般,神情、說話卻極其刻薄:“福國公,本真人聽說莫三娘可早就是煅形期高手,人家似乎並沒有看上公爺您啊,看來這匹胭脂烈馬,可不太好騎啊!”
張靜波卻有恃無恐的說道:
“哈哈,有張真人在,什麼樣的烈馬騎不得?本國公放心的緊……”
他的話還沒說完,郭儒松的身後遠處站出一名二十餘歲的低階官吏,此人是信義州驛館的負責人,一個微不足道的芝麻小官,原本在這種場合根本沒有說話的資格,現在卻忍無可忍,用手點指張靜波等人,憤怒的說道:
“你們是朝廷上使、修真仙人,來到我們信義州是何等尊貴的身份,這幾天我們信義州上上下下可曾有半點失禮失儀之處?但是你們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開口便罵、舉手就打,須知我們是信義州的官員,卻不是你們家裡的私奴!莫監察使是我信義州與州牧同級的首腦,居然被你們隨意汙言褻瀆,你們哪裡有半分朝廷欽差的體面和尊嚴!”
這個年輕人雖然不是修士,卻雙目炯炯有神,開口之後滔滔不絕,卻又句句有理有據,一番犀利的言辭只說的信義州眾人暗自拍手稱快,而高臺主位之上的張靜波、張霸等人則是被氣得面色鐵青,竟然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大膽!”待這個年輕官員一口氣說完之後,張靜波才反應過來,他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用手指著這個年輕官員喝道:“此人公然頂撞欽差,冒犯天子威嚴,死罪,死罪,給我殺了他!”
旁邊的張霸其實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火氣,只是他卻不想落個“真靈門”的人獨斷專行、擅自出手之命,此刻有了張靜波的命令,他冷笑一聲,抬手一團黃光向著那年輕官員胸口便打了過去!
議事大廳裡的信義州眾人都是大驚失色,方才那幾名身體強壯,又是身著重鎧的信義軍戰士,便是被這黃光直接打的人事不醒,那名年輕官員明顯只是個普通文人,如何能挨的了築基後期大修士的一擊,怕是直接就被打成一灘肉泥了!
那年輕官員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卻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他大義凜然的挺直胸膛,竟完全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就在那團黃光即將擊中年輕官員的時刻,忽然他的身前憑空凝聚出了一面褐色的盾牌,極其精確地正好將那團黃光一絲不露的擋了下來,那年輕官員甚至連頭髮都穩穩的不曾飄動一下!
大廳內眾人俱是一愣,卻見大門處極速的晃進一個白影,定睛看時,一名身著白袍的雄壯少年,已站在了年輕官員身旁,正是信義州之主—林輕!
“拜見主公!”大廳裡的信義州官員都激動的熱淚盈眶,不約而同的紛紛跪倒施禮,他們沒有一個人喊拜見侯爺,全部都以主公稱呼林輕,顯然都沒有把後趙國的任命當回事。
林輕一路披星戴月的趕回信義州,剛到侯府上空便感覺道有些不對,他神識掃視之下,發現竟有支“真靈門”的戰隊守在侯府外面。
他略一思索,便猜到定有不利於信義州的事情發生,他擔心莫三娘等部下的安危,索性直接從空中衝入了議事大廳,正好施法救下了那名年輕官員。
“你叫什麼名字?”林輕溫和地問道,竟是絲毫不理臺上站著的張靜波、張霸。
“啟稟主公,卑職廖仲謀,謝過主公救命之恩!”這名青年官員眼中露出感激的眼神,原本如簧巧舌竟然說不出半句多餘的話來!
“我在空中就聽到了你的慷慨陳辭,你不錯,很不錯,賜你中品丹藥一枚!”林輕嘴裡說著,手腕一翻,一枚紫紅色靈丹便緩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