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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下,翻起向他壓去,籌碼灑了一地。立即引起暴亂,三十餘名賭客像暴民,爭相搶拾地下的籌碼,亂成一團。

其他賭桌的人,也一陣騷亂。賭坊抱櫃腳的保鏢,暴喝連聲意圖制壓,反而陷身暴亂的人叢中,無能為力。

極度騷亂中,他老鼠般竄出側門急遁。

大馬臉中年人與那位像貌威猛穿長衫中年人,夾雜在人群中向外擠,手一撥如波開浪裂人群急分,可是,卻發現他不在現場。

“這小子奸似鬼。”穿長衫的中年人說,衝出廳門尋覓:“機警精明,耐心也超人一等。”

“咱們兩個老江湖栽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大馬臉中年人苦笑:“竟然讓咱們枯等半個時辰以上,才製造混亂脫身,讓咱們領教他的賭技,豈有此理。可能他真是一個賭棍潑皮,以咱們的身分,不能用潑棍手段對付他,咱們註定了是大輸家。回去派幾個人盯牢他,必要時不妨動手把他帶回。”

“誰知道他躲他何處去了?咱們在這裡人地生疏。”

“盯牢那艘船上的人,錯不了。”

“對,他會和那些人聯絡的。向地棍們打聽,定有所獲。”

兩人放棄追尋,失望地離去。

他的住處位於鎮國寺南端的一家民宅中,出了財星賭坊向南行。

盯梢的人另有同伴策應,他不得不放棄反擊摸底的念頭以免一不小心,反而落在對方手中。

他頗感詫異,對方並無急於對付他的意圖,有耐心地跟蹤,用意何在?

在他的估計中,盯梢的人應該是本地的牛鬼蛇神,在他有計劃有步驟的逐步引誘下,蛇鼠必定會出穴探索,提高警覺作保衛生存勢力範圍的備戰行動。

如果查出他是送上門的財神爺,當然表示歡迎;假使發覺他是具有威脅的過江強龍,便會牛鬼蛇神聯手對付他了。

他的目的,就是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但是,蛇鼠們不是笨蛋,派出盯梢的人,絕不會暴露行藏,人手眾多熟悉環境,怎麼可能緊盯不捨?

而且這兩位仁兄像貌堂堂,氣勢不凡,根本不是跟監的料,一個下三濫地棍也比他們能幹勝任。

無暇進一步探究了,著手進行的事,必須如期進行,意外的情況並不影響他的行動。

這一帶是城外一般平民大眾的住宅區,接近鎮國寺,沒有市街,全是曲曲折折的小街小巷,房舍毫無格調地零星散佈其間。

住戶的宅主,絕大多數天沒亮就外出討生活,老弱婦孺在家照料,很少外出走動,一些頑童在宅外嬉戲,對出現在左近的陌生人毫不在意。

他借住在三進兩院大宅,可能是附近最高階的所謂獨院,四周栽了些花木,只住了他一個身分不低的年輕人。附近民眾根本不理會他是何來路。

有錢可使鬼推磨,他活動十分方便。一日三餐前往不遠處的小食店解決,也很少在家逗留,整天由大將軍鎖把門,前來查問的人也不得其門而入,想找他更非易事,除非晝夜不斷在門前守候。

今天他返回住處,左鄰右舍有目共睹。

其實左鄰右舍根本不過問他的事。

鄰居相距皆在三四十步外,對這座四面有花木圍繞的大宅內有何事故發生,既聽不到聲息,也看不見景象,哪有閒工夫理會?甚至連好奇心也沒有。

這座獨院大宅,是城內某一位大爺級人士,早些年從某一位犯了法的大戶手中買來的,此後即租給一些來歷不明的人暫住。

到底這幾年來,換了多少房客,誰也記不清,也懶得過問,換房客的事司空見慣,不足為奇。

他公然進出,表示毫無秘密行蹤並不可疑。

如果城內城外出某些事故案件,治安人員如果來查證他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