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拍馬一跳,便將關門踏下,面露狂喜,揮刀叫道,“殺敵懸首記功,殺呀殺呀!”
得此天上掉下的餡餅,突番將士無不腦袋嗡嗡作響,爭搶入關。熱都克奔入關內,瞥見一群百姓向四處逃散,狂叫三聲,“殺!殺!殺!”
突番將士亂入關內,搶作一團,連身後城門被堵上也不知曉,直到城門冒出滾滾濃煙,才有士兵怪叫道,“城門被堵上啦!”
然而搶作一團的突番兵眾卻聽不到喊聲,看見城門被堵上的兵眾則不知所措,便在此時,半空烏雲密佈,突番眾人仰頭而望,箭矢已如雨點射下,怪叫聲迭起,幾陣劍雨過後,埋伏在暗處的精兵喊殺聲動如雷,長槍鉤刺,圍殺突番亂兵。
熱都克早已在劍雨中變身死刺蝟。
柳籍軍令:敵軍中計入關者,一個不留!
在一片喊殺聲漸漸消去之後,平城已是屍橫遍地,一片狼藉。
·
三個月後,清晨。
西壤百二十里外鬼域大將鄙喜中軍營地,突然來了一個奇怪的人。
此人名喚龍秋蟬,杭州人氏。
龍秋蟬生得十分魁梧,一身虎膽,單騎提盒入鬼域,面無懼色,自言有要事稟告,請見鬼域大將鄙喜。
守營將尉魯爾蚩攔下龍秋蟬道,“你是狗國之人?”
龍秋蟬道,“大凡自慚形穢者,皆以惡言詈人,以舒狹隘之氣。”
魯爾蚩張口結舌,無言以對,乖乖又道,“凡請見大帥者,勇武第一。你須得過我魯爾蚩這關,方能入見。”
龍秋蟬道,“貴國尚武,龍某早有耳聞,但你們就不怕我是刺客?”
魯爾蚩笑道,“任你有三頭六臂,也別妄想在中軍刺殺大帥。”
龍秋蟬左手抱盒,右手一請,“敗你,只需一招!”
“猖狂!”魯爾蚩聞言大惱,因為此前他未曾攔下一人,深感莫大恥辱,此時哪裡容得龍秋蟬蔑視,擺開拳腳如猛虎咬來。
“撲!”
龍秋蟬一掌將魯爾蚩打翻在地,冷冷道,“魯爾蚩,你可知你家大帥為何偏偏選中你在此擋關?你不知道,對麼?那麼我告訴你,因為你家大帥不想為此耽誤要事。”
魯爾蚩掙扎起來,龍秋蟬已進入中軍帳。
鄙喜見龍秋蟬入帳卻不下跪,盯視著龍秋蟬道,“見到本帥,為何不跪?”
龍秋蟬道,“龍秋蟬既非大帥下屬,又非帳下俘虜,何以要跪?”
鄙喜道,“忤逆本帥,你不怕本帥以忤逆之罪斬殺於你?”
龍秋蟬傲然道,“我有要事稟告大帥,不問要事,便為小釁事殺我,大帥乃是聰明之人,必不會魯莽行事。何況我乃敵軍將領,大帥欲殺我,也應在戰場之上,大帥乃是尚武之人,勝之不武之事,恐怕也不屑為之。”
鄙喜欣賞龍秋蟬之勇,點點頭道,“你有何要事須稟告本帥?”
龍秋蟬將手中木盒一抬,“在此木盒之中。”
鄙喜命左右護衛去拿木盒,龍秋蟬卻將木盒收回,並道,“大帥不必急著開啟木盒觀看,容我把話先說明白。”
鄙喜示意左右護衛退下,伸手請道,“請說。”
龍秋蟬道,“三個月前,我軍已收復西壤失地,現已列陣貴國鬼門山前,等候與大帥生死一決!”
鄙喜聞言大為震動,卻含而不露道,“你方主帥是誰?”
龍秋蟬道,“當然是姬阮將軍。”
鄙喜喝道,“姬阮鼠輩,豈敢出關叫陣?熱都克只需率二萬精兵,便可把姬阮那五萬兵馬打得落花流水,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戲弄本帥!”
龍秋蟬並沒有被喝聲嚇退,反而笑道,“是也不是,大帥派人前去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