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羊,剛才的香味就是烤全羊發出來的。
氈包裡面的矮几邊早就鋪好了藏毯,大家圍著矮几坐下,一個個拿起矮几上的藏刀,對剛端上來的烤全羊虎視眈眈。
“真香啊,好久都沒吃到這麼想的烤全羊了。張書記,這塊你嚐嚐。”尖措笑著撕下半條羊後腿遞給張善水,張善水接過來咬了一口,“真是香,不過我怎麼覺得這不像我們平常吃的羊肉?”
“哈哈,不想就對了,這可是才旦專門給我們留的黃羊,您多吃點,大補……”尖措邊吃邊說,嘴角邊油光閃爍。
“張書記,剛才聽老鄉長說您的酒量了得,連扎西局長都比不過您,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敬您兩杯……”才旦笑著把酒盤端了上來,看那樣式是要把張善水當堂拿下。
唉,又來了,真要是喝醉了,下午就沒法去旺堆鄉了。
張善水趕緊站了起來,“才旦鄉長,你的盛情我領了,但是我們下午還要去堆龍鄉看看,所以不能多喝。這樣吧,拉樺還要開車,他只能喝三杯,不能過量!為了感謝結紮人民的熱情款待,我和尖措主任跟在座的每位基層的同志對碰三杯。你也看到了,這幾天我剛上任,要先到各處去看看,所以比較忙,等過幾天我閒下來了,我做東咱們再好好喝一場,我也領教領教才旦鄉長的酒量,你看怎麼樣?”
才旦頓珠一想這也是事實,咱在熱情也不能耽誤人家的工作,也就點頭答應了,“這可是你說的張書記,等過些日子我們閒了,一定到縣城去找你,到時候你可不能躲著不見!”
“這哪能呢,來,幹!”
“才旦鄉長,這每年雪災的時候都要損失不少牲畜吧?”
“就是的,大雪一下,草場都被埋了,事先儲存的草料不夠,牛啊羊啊就會被餓死,要是突然下暴雪,外面草場上的樣甚至會被雪埋起來凍死,每年都會損失不少,十分之一到三分之一不等,看具體情況了。”
“那你們就沒有想過什麼辦法嗎?”
“能有什麼辦法,飼料不夠,我們就只能殺羊,牛馬是大型牲畜,局裡下達的評定指標裡得的分比較高,我們可不敢亂殺。那些沒被雪壓死的羊殺了還能自己吃,那些被雪壓死的,凍的梆硬,砍都砍不動……”
一頓飯吃完,張善水也瞭解了一些基本情況,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一行人又開車往旺堆鄉趕。馬佔盛在張善水上車前把整理好的材料交到了他的手裡,他坐在車上一邊看材料,一邊和自己腦子裡的推論映證,慢慢的他得出了一個結論,自己的推論是正確的。如果材料上反映的情況在所有的鄉里都有普遍性,那麼自己想到的解決辦法就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
到達旺堆鄉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他依然讓旺堆鄉的秘書為自己整理了一份材料,並詢問了相同的問題。調查的結果是一樣的,至少在已經調查的這兩個鄉,這個問題具有普遍性,張善水更有信心了。
接下來仍然是吃飯,只是酒喝得比中午多了一些,畢竟晚上不用再工作,沒有了推辭的藉口。好在因為晚上要趕回去,大家都還算是剋制,沒有人過量。從旺堆回到縣城走的是另一條路,要比來時的路近一半,就這樣到縣城時也已經是九點鐘了,一想到又要忍受那個服務員無休止的嘮叨,張善水就感到無比的頭疼。
車在縣委招待所門口停下,張善水下車正準備等車開走後再去叫門,他可不想讓這兩個下屬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沒想到尖措卻跟著他下了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張書記,有件事要跟你彙報一下。”
“什麼事?”
尖措走到車後開啟車後廂,指著裡面的兩條煙四瓶酒道:“這是兩個鄉的工作人員對您的一點心意,說是您第一次來,因為工作關係酒也沒喝好,所以送兩瓶酒……”
張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