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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兄笑罵道:“你這小滑頭,又哪裡知道蘇長老的心思?他這人不僅護犢,還極好面子,自然不肯親自出手,落個以大欺小的罵名……”
年紀稍小的那人連忙說道:“噤聲!別再說了,這裡不是雪池派,而是靈韻門的地界!”
那師兄自知失言,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這小滑頭,提醒得不錯!我們趕緊沽了酒就回轉吧,想必蘇長老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年紀稍小的那人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蘇長老這陣子是怎麼了,老是要喝酒,害的你我頻頻趕路,還說不準用‘漂浮術’,怕驚擾了百姓,真是故作清高……”
那師兄笑罵道:“呸!你還叫我別編排蘇長老,現在你倒好,自己編排起來了!”
年紀稍小的那人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說了。不多時,那兩人來到一家小酒館,花了一刻鐘時間沽了酒之後,便往原路迴轉了。令狐恆和玲瓏不敢露面,扮作在一旁看一些胭脂水粉,害得開胭脂水粉小攤的老大媽笑得合不攏嘴,令狐恆不知怎麼地,臉突然紅了。
玲瓏也察覺有異,心下一想便明白了老大媽的笑意,也紅了耳根子,卻不知為何,心中卻是甜甜的,十分舒坦。
令狐恆見那兩人快要走遠了,趕緊拉著玲瓏跑了開去。玲瓏還拿著一盒胭脂,令狐恆也管不了那麼多,丟下一塊銀子便逃也似的跑了開去,那老大媽更是樂開了嘴,因為令狐恆給的那塊碎銀足足有三兩,幾乎是她半年的收入了……
那兩人也不虞在這個小小集市上也會有修仙之人,自然毫無顧忌,更沒有任何防備之心。只是他們謹守蘇長老的叮囑,不敢在眾人面前肆無忌憚地使用‘漂浮術’。他們歸心似箭,一路上並沒有多少交流,倒是讓令狐恆和玲瓏稍顯失望。他們走出市集之後,尋了一個無人的地方,施展開‘漂浮術’,往雲落山飛去了。
令狐恆和玲瓏怕被他們認出身形,並不敢過度貼近。雖然他們的修為不過結丹期,但修仙者六感大異常人,若是過度逼近,就算是結丹期也能知曉他們來意不善。不過,跟蹤了那麼久,也不是沒什麼收穫,起碼知道了現在雪池派要聯合正道共同抓拿令狐恆。
令狐恆見他們飛遠了,才從田埂裡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模樣。玲瓏笑吟吟地看著他極富線條的側臉,柔聲問道:“你在想些什麼?”
令狐恆回過神來,嘆了口氣說道:“我在想,我現在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有愧老道士的教誨……”
玲瓏不知道他和老道士的情感,嘟嘴說道:“那老道士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令狐恆卻是眼神一厲,玲瓏被他兇狠的眼神嚇得退了幾步,可這裡已經是水田邊,此時乃是隆冬,雖然已經沒有什麼水,可是下面全是黑乎乎的泥巴,令狐恆見她形勢不妙,也沒多想,一把拉住玲瓏的柔軟滑膩的素手,稍稍一用力,便把她拉了起來。殊不知,玲瓏一個順勢倒在他的懷中,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居然升起了兩朵紅暈!
令狐恆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可是現在的他,毫無旖旎的心思,只是輕輕把她的肩膀放開,說道:“玲瓏,我感謝你救了我,但不代表你能侮辱老道士!他……其實對我很好……”說到這,令狐恆突然想起武震所說的,老道士相當於他的父親那樣。其實,令狐恆又何嘗不是把老道士當做最親之人?只可惜,他被人陷害,已經做出了對老道士不利的事情來,已經沒臉再見老道士了。
令狐恆陷入了沉思,玲瓏卻趁機收拾了心情,平靜了激動的心跳之後,玲瓏說道:“你說,若是他們這些正道找不到你,會怎麼樣呢?”
令狐恆回過神來,仔細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干係,不由得感激地看向玲瓏,說道:“沒錯,他們若是找不到我,自然會去古劍派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