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進房後,先跟尤政鴻打聲招呼,繼而放下藥箱,認真仔細地給寒菱把脈,把著把著,凝重的臉漸漸轉成歡欣,“二少爺,二少奶的身體並在礙,只是過於疲勞才暈倒,休息幾日便可恢復……”
“那要不要開點藥給她吃?”
“不用!”張大夫搖了搖頭,“如今二少奶懷有身孕,不能隨便服藥。”
“什麼?”尤政鴻即時呆住,難以置信地再問了一次,“你再說一遍!”
張大夫認為他是太過歡喜的表現,於是笑吟吟地重複:“恭喜二少爺,二少奶已懷有一個月的身孕!”
尤政鴻馬上倒退了兩步,滿面吃驚和震驚的表情,轉眼看向床上依然昏睡的人兒,內心波濤洶湧。
“二少爺,您沒事吧?”張大夫心中甚是納悶和不解。妻子懷孕,做丈夫應該歡天喜地才對,為何二少爺會這個樣子。
好一陣子,尤政鴻才穩住慌亂的心,一派嚴肅地叮囑,“張大夫,二少奶有孕的事,暫時不可對外張揚,包括二少奶本人。”
張大夫一陣錯愕,接著點了點頭,“老夫明白!”
張大夫出去後,尤政鴻重新佇立床前,怔怔地注視著寒菱,黑眸閃現出複雜的光芒。
病懨懨,幹哎,厭聞魚腥味,嗜睡,等等這些,分明就是懷孕的跡象,他怎麼沒想到呢!
可是,孩子是誰的?他很清楚,她是個潔身自愛的女子,除了經營藥枕店,平日甚少與人交往,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唔……”忽然,沉睡中的寒菱咕噥了幾下,一個翻身,不經意地踢開被子。
尤政鴻從沉思中清醒,重新拉起錦緞絲以,蓋在她的身上,繼續呆呆地盯著她,愁緒滿懷,不知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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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非常的靜,靜得有點詭異,有點邪惡。一陣對話聲從某個寢房裡傳出。
“相公,我好戲看了。”女子的嗓音透著無比的幸災樂禍。
“好戲好戲,為夫都快煩死了,你還有心情看戲!”男子的嗓音卻充滿沉鬱和氣惱。
“我說的是不是那個戲,而是——那死女人懷孕了!”
“女人懷孕有什麼出奇……你……你是指……”
“不錯!”
“不可能!”男子立刻否決。
“不是不可能,而是千真萬確!張大夫親口承認的!他說那來歷不明的女人懷了一個月的身孕,還說那臭小子特別交代他不準到處張揚。”
房內沉靜了片刻,男子聲音再起,“看來天助我也!娘子,你到時……”說話聲越來越低,最後逐漸消失。
一切,又恢復了之前的寂靜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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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韋烽手裡抱著兩隻枕頭,關切地看著寒菱。
足足十天,每一天,他過來無數次,但每次迎接他的都是緊閉的大門。據'夜'稟報,後五天她在家養病,至於頭五天,不知去向。
寒菱維持以往的冷漠,看也不看他,彷彿他說話的物件不是她。
在家呆了整整五天,她都悶慌了,今早不顧尤政鴻的反對,趕緊回來開鋪。經過市集的時候,雙腳不受控制地走到零食店,各種各樣,買了十幾種話梅。
“你這陣子去了哪裡?”
寒菱還是不語,抓起一顆楊梅,塞進嘴裡,一股酸氣沁入脾肺,柳眉頓時變得更彎了。
韋烽頓感無趣,既羞惱,又無可奈何,只好轉身,看著架子上的各種枕頭,內心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此時,一箇中年婦人走了進來,“尤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