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樹吃飯,跟坐在一片花草叢中相比,哪個更好?”在外面無人管,無人念,無人叨擾,多自由啊!
盧婉兒愣住了,張口結舌,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他最愛逗人玩兒,婉兒小姐別理他。”文舒好笑地拿手肘搗搗白隨意,又道:“咦,婉兒小姐今天怎麼沒去找我師兄?”
“哦,他被我爹叫走了。”盧婉兒想起昨晚她爹跟她講的話,眼神不由有些躲閃。
怪不得呢,小丫頭一大早便來纏著他們倆。文舒並沒瞧出她的異樣,微微一笑,拿起書本繼續念故事給白隨意聽。
她的聲音低沉柔和,清澈爽冽,和著靜緩的風聲,連盧婉兒都聽得入了神。
一連幾日,盧婉兒只纏著文舒跟白隨意,對陸仲軒幾乎理也不理。碰上了就打個招呼,笑一笑便擦身而過,更不用說主動去找他玩兒。
陸仲軒寒著一張臉,簡直莫名其妙,思來想去也沒覺得自己哪裡得罪她!那天晚上她還想跟他回房,聽他講故事,怎麼忽然間對他冷淡了?
難不成,是文舒跟她說什麼了?他望著遠處小亭子裡的三人,只見文舒依舊笑得那麼平淡,疤痕縱橫的臉還是那麼醜,看不出半點不同。那麼,就是盧敏之跟她說過什麼?忽然間,他腦中閃過一絲靈光——那天晚上,可不就是盧敏之把盧婉兒截下,不讓她跟他去玩?!
好啊,盧敏之!他冷笑一聲,看著盧婉兒的目光愈發充滿志在必得。
“婉兒小姐,師妹,白公子,你們在笑什麼?”陸仲軒緩步走進亭閣,看準三人所處的位置,眼睛微微一眯,袖中手指捏著的石子用力一彈,霎時飛向盧婉兒的膝蓋!
“啊!”盧婉兒正靠在文舒身上看白隨意胡亂畫的畫兒,不妨膝蓋處被什麼叮了一口,整條腿忽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她驚呼一聲,身子一歪,栽倒在文舒身上。
“呀,小心!”文舒身旁是翹著二郎腿坐在石凳上的白隨意,她被盧婉兒冷不丁地一撞,身子一個不穩,直直朝白隨意倒去!
白隨意還沒反應過來,手臂已摟住一個溫軟的腰肢。她撞來的力道太大,白隨意毫無防備之下沒坐穩,正準備同石凳一起滾下亭閣,卻發覺屁股下的石凳有如釘在地上一般,被他的雙腳一勾,居然動也不動!
藉著石凳的反彈力,他只抱著懷中綿軟的人體撞向身後的廊柱,卻並未滾落於地。
“砰——嗯哼!”白隨意的後腦勺狠狠撞在廊柱上,發出悶悶的一聲響聲。他悶哼一聲,正要開口叫罵,鼻尖忽而聞到一股熟悉的輕妙香味。他心頭一動,忽地一點怒氣也生不出來,反道:“喲,大白天的,投懷送抱做什麼?”
“去!”文舒連忙站起身將他扶起來,關切道:“隨意,你沒事吧?”
“怎麼會沒事?”白隨意的雙手一直摟著她的腰,這會兒更沒撒手,藉機往她懷裡蹭:“哎喲,疼死了!快給大爺揉揉!”
“……”文舒滿頭黑線,拍開他的手,轉身向盧婉兒問道:“婉兒,你沒事吧?”
盧婉兒臉上有點紅,垂眸搖頭道:“我,我沒事。”
陸仲軒則歉然地笑笑,道:“都是我不好,沒及時抓住婉兒小姐,害得師妹跟白公子差點……唉!”
“哦,沒事,不怪你。”文舒瞧了盧婉兒兩眼,又看了看她身後陸仲軒,覺得說不出的詭異。
*
“黑鴉?”
“在,主子有何吩咐?”
“白日我待的那個亭閣,最南邊的石凳有些古怪,你去瞧瞧。”
“是!”
兩刻鐘後,黑鴉悄然回來,似乎甚為激動,聲音都略略顫抖起來:“回主子,那石凳恰是我們所尋的密室的機關!”
“哦?”白隨意聞言,立時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