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邊?”
“還睡不睡了?”文舒正鋪著被子,聞言狠狠一摔,“大晚上的你鬧什麼鬧!”
白隨意遂住了嘴,摸索著蓋上被子,拱了拱,背過身去。
床很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中間還空著好大一塊地方。文舒鋪好被子,鑽進被窩,看著房中水藍色的帳幔,久久睡不著。
隨意,是個專情的人。他肯花時間陪心愛的人做些並無意義的事情,而且毫無怨言,只得其樂。流蓮,到底是個多狠心的女子,居然傷人至此?文舒極是好奇,她做了什麼,讓隨意這麼傷心?
她想了許久,也猜不出來。但是心底漸漸酸澀起來,為什麼沒有男人這樣對她?為什麼她沒遇見這麼好的男人?為什麼她遇見的是個不顧她性命的渣男?
她想起陸仲軒,眼前忽然浮現出他被白隨意削斷長劍的事情。翻身捅了捅白隨意,道:“隨意?睡著了?醒醒,喂,醒醒。”
“幹什麼?”白隨意懶懶回道。
“你對邵陵很熟悉罷?明天帶我出去一趟,我買把劍。”
“給姓陸的那傢伙?”白隨意翻過身來,仰面躺著,再度翹起二郎腿來。
“嗯。”文舒嘆了一聲,那把劍是他考核一等鏢師時父親買給他的,這下碎得修也修不好,真是可惜了!她想到這裡,又問道:“喂,你剛剛跟他交手時用的什麼兵器?居然輕易便將他的長劍削斷,好生厲害!”
白隨意撇撇嘴,再度翻過身去,背對她道:“好吧,明天再給他買一把。嗯,買把好點的,萬一有敵手來襲,也能支撐一會兒。”
“隨意,你那鏢到底是什麼東西?很重要嗎?”她們忠信鏢局幾近數十年未失過鏢,這次實在栽得冤枉!
白隨意不答,一動不動,睡熟了的樣子。
臭小子,改天看我不收拾你!文舒咬咬牙,氣得不輕,索性也翻過身去,同他背對背。
“噹噹噹——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噹噹噹——”寂靜的夜色中,傳來打更人低沉悠長的聲音。
白隨意緩緩翻了個身,聽著身畔低緩的呼吸聲,輕輕喚道:“文舒?文舒?”
他喚了幾聲,見她不應,便微微捅了捅她:“文舒?文舒?”
文舒睡熟了,並不應聲。白隨意便住了嘴,沉思起來。
她身上,有股奇妙的香氣,能讓人安眠。白隨意其實早便困了,只是心中有事壓著,才強撐著不讓自己睡去。
文舒,是個很奇異的女子。她不俏皮,她不溫柔,她不跳脫,她不歡實,她從不笑出聲音,她有時候很暴力、很粗魯,她沒情調,她不乖巧,硬巴巴倔得要死。
她說她面容被毀,長相極醜。他真是好奇啊好奇,好奇得要死。她聲音很好聽,按說該是個美人。唔,也許她是騙他的?可是這有什麼好騙的?
白隨意想不通,好奇心卻越來越烈。
他抬手撫上目上的寬錦,很想把它摘下來,然後瞧瞧她到底長什麼樣。他想知道,這樣一個不怕閒言碎語、敢於跟他同室甚至同塌的女子,長了副什麼模樣兒。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如果阿輕寫得拖,乃們記得提醒阿輕啊!
阿輕對情節什麼的,把握不好,需要親們的意見和建議。麼麼,謝一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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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今天跟一個姐妹和好了。本來都分開了,然後她老給我打電話,我見一個掛一個,然後有次偶然下接了,然後……然後說開了,然後是誤會。
小小雀躍一下,撿回一個姐妹,轉圈圈給自己撒花花ing~~~
第 19 章 喝茶
夜色深深,屋室寂寂,燭光暈暈,郎心悠悠。
她為什麼敢跟他同室、甚至同塌呢?白隨意側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