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死的,喂喂!”褚華狠狠晃著流蓮的肩膀,想要把她晃醒。然而藥效已經發作,流蓮早已睜不開眼,更不用說開口講話。
“放開她吧!”白隨意撥開褚華的手,看了看委頓在地的流蓮,緩緩移開眼:“我們出來很久,該回去了。”
“便宜她了!”褚華憤憤哼了一聲,撣撣身上的灰塵,扭頭向遠處走去。
瑪麗山中,戈壁峰腳下。
“哎呀,終於回來啦!”褚華斯文地兩手叉腰,眉眼彎彎:“報了仇,我就可以一心一意追妻啦!”
“追妻?”白隨意也笑起來,順手攬上他的肩膀:“看上誰家姑娘了?”
褚華瞅著他燦爛的笑臉,笑眯了眼睛:“就是寧州城內,忠信鏢局的大小姐,文舒。”
“啊,文舒啊,我知道,那是個好姑娘,跟你很般……啊呸!”白隨意這才反應過來,惱怒地擂他一拳:“不許你覬覦文舒,那是我媳婦兒!”
“嗤!”褚華白他一眼,“你以為我每天糾纏她是為了什麼?你以為我每天費盡心力,親手為她煮湯是為了什麼?”
白隨意被問得有點怔:“你,你不是為了檢視她的身體狀況,替她解毒嗎?”
褚華陰險一笑:“哼哼,我吃飽撐的,給別人養媳婦兒?”
白隨意黑了臉,有些抓狂:“你,你妄想!你休想!你想都不要想!”
“嗤!”褚華不理他,悠閒地邁著步子:“山上滴妹子喲,等著哥哥喲~哥哥為你把花兒採,哥哥為你把花兒戴喲~”
“褚華,你給我停下!”
“山上滴妹子喲,等著哥哥喲~哥哥為你把果兒摘,哥哥為你把果皮削喲~”
“褚華,等等我,等等我——”
“山上滴妹子喲,等著哥哥喲~哥哥為你把色狼打,哥哥為你把狼皮剝喲~”
“褚華,褚華——”
“山上滴妹子喲,等著哥哥喲~哥哥為你把蓋頭掀,哥哥為你把嘴兒親喲~”
“褚華!!!”山間,那一抹月白的身影兒越來越小,眨眼間,便消失在茫茫雲霧中。白隨意追他不上,累得氣喘吁吁,聞著那一串串清朗的歌聲,咬著牙挪動雙腿,往峰頂行去。
戈壁峰高聳雲霄,平常人攀登上去,少說也要大半天。然而白隨意心急如火,加之腳力不錯,不過一個多時辰便登上峰頂。
山頂上,靜悄悄一片,只充斥著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這是怎麼回事?!”文舒院子裡集中了一群人,院子中央,面朝下趴著一個灰衣漢子,“這人是誰?”
灰衣漢子抬起頭來,面露哀慼:主子,我已經狼狽到如此地步了嗎?你我朝夕相處這麼些年,現今兒我不過臉上沾了點灰,你竟然認不出我來了?
“哼,他是誰,你難道不知道?”文槿狠狠一腳踩在灰衣人背上,譏諷地看向白隨意:“這不是您的得力愛將嗎?怎麼,不認識了?”
白隨意唬了一跳,定睛一看,還真是黑鴉:“黑鴉,你怎麼這副德行?”
黑鴉登時掉下淚來:“主子,我不是故意給你丟臉的,我,嗚——”
“怎麼回事?”誰來給他解釋解釋,他最得力的屬下,鮮少出亂子的屬下,怎麼會被捆成粽子扔在地上,給一個鮮花似的小姑娘踩在腳底下?
褚言一手抱胸,一手握著青果舉在唇邊,笑得曖昧:“不知道是我們太機敏,還是你家黑鴉太笨拙。這不,一個沒藏好,就被我們抓了現行。”說罷,喀唔一口咬向果子。牙齒一合,滿嘴白沫。偏他吃得開心,又有技巧,那些白沫掛在他唇稍,滾來晃去,一滴也沒掉下來。
白隨意瞅著黑鴉悲憤欲絕的神情,嘆了口氣。不待說話,忽聽文槿又道:“白隨意,你以為留下一個黑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