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所以然,推也推不開,江萬翼認命地扮演石柱的角色,讓二小姐抱著,待她撒嬌撒夠了再說。
她是真的在撒嬌,只是,她自己大概都不知道。
纏了半天,秦雪鬱激盪的心情終於平復了些,也肯抬起頭來了,嘀咕道:“你怎麼剛好跑來找我?平常找你講幾句話,就為難得要死的樣子。”
還是在撒嬌。江萬翼微微一笑,“我平時很為難嗎?”
“為難死了,這個不準、那個不準的。而且!”
“而且什麼?”
想到剛剛那人對江萬翼的評論,她衝口而出:“而且,連抱我都不敢。你還是不是男人哪?”
江萬翼不響了,低頭憂慮地望著不大對勁的秦雪鬱。
怎能說他不敢?此刻,他不就正擁著她?要當一個正常男子多麼簡單,苦苦壓抑才需要真正的勇氣跟毅力。她太年輕,她不懂。而江萬翼大她那麼多,經歷過那麼多,自然是知道的。
“二小姐。”他溫和地規勸著,“你是個大姑娘了,將來要嫁人的,別老是這麼形跡不避,跟男人摟摟抱抱,萬一讓人誤會了!”
她咬住下唇,突然之間,眼眶兒紅了紅。
“你以為我跟誰都這樣嗎?”她悶悶地說。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如細細油絲般鑽進他耳中,也纏上他心頭。她的氣息猶如雪夜中的梅花幽香,在他鼻端縈繞。
他只覺一陣暈眩,閉了閉眼,卻抑制不了狂跳的心。
她的手又悄悄按上他胸口。卜通卜通的,他的心在她掌下跳得又快又猛。表面上再怎麼淡然沉默,心是騙不了人的。
什麼時候開始只對他撒嬌、只黏他、只在他懷裡覺得安全?是幼時的記憶讓她放心信任,還是長大之後才懂得依賴他的沉穩?
“二小姐……”
“你如果真討厭我的話,現在就把我推開,我以後不會再纏你。”她仰著臉,好認真好認真地說。江萬翼真的只是凡人,不是死了成仙,也沒有超凡入聖。對上她,他更沒有鐵石心腸,只有難以描述的,極私密的溫柔心情。
他默默的望著她。那麼美、那麼年輕、那麼霸道、凡事都那麼理所當然;但也會有好脆弱、好需要保護的時刻。他全看在眼裡。
“我說到做到,真的。”她還在信誓旦旦地強調,“我也是帶過兵的人,說話是有信用的。我知道你嫌我煩、嫌我笨,巴不得遠遠避開我這個麻煩;沒關係,你就直說……”
嫌她煩、嫌她笨、想避開她?
“二小姐,”他嘆了一口氣,“你說完了嗎?”
秦雪鬱眨著眼,有點訝異他突然打斷她,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說完了。”
“那,你把眼睛閉上。”
“為什麼?”她更困惑了。美眸亮得跟星星一樣,直盯著他。
“我有話說。你這樣瞪著我看,我說不出來。”真是麻煩。秦雪鬱一面閉上眼,一面心裡犯嘀咕。江萬翼這人什麼都好,就是這麼瞻前顧後的。有什麼話幹嘛不清心直說,北漠這兒的男人才不是——
下一刻,她的嘴兒被吻住了。
氣息相接,雙唇相融,他溫柔地輕嘗著她的味道。別說推開了,她已經整個人軟綿綿的依在他懷裡,被摟得緊緊的。
待終於放開時,她輕喘著,睜開眼便望見他微笑的臉。
“你……沒推開我。”她不敢置信地喃喃說著,好像突然沒了氣,話都說不上來。
“這會兒,你不能說我不教你、要去找別人教了。”他還記得她先前說的賭氣話,諄諄教誨著,“這種事不能隨便找人教,知道嗎?”
“除了你以外,沒人會教我的。”
秦雪鬱在軍中久了,強悍聰穎了這些年,加上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