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睿回到長安城,能來見他的也只有他那幾個兄弟派來的人了,其他人躲他都來不及更何況是見他。
劉子睿對這些根本就不在乎,他在長安城內本來就沒什麼朋友,這麼多年也從來不參與朝堂上的爭鬥,那些官員也不會往他的身邊靠。
第二天,劉子睿收拾了一番,帶著楊延昭以及幾十名親兵就來到了夏侯仲德的府邸,遞上了自己的拜帖,雖然夏侯仲德賦閒在家,可朝堂該給的待遇一樣也沒少。
夏侯府的管家接了拜帖,看了一眼,道:“王爺,我家老爺不見客,您還是回去吧!”
劉子睿也不惱,笑著說道:“你先別推辭,拿著我的拜帖去讓夏侯大人看一眼,若是他說不見我就離開。”
老管家又看了看拜帖,沒看出什麼門道,但又怕真耽誤了自己老爺的事,便行了禮,道:“那還請王爺少待,我這就去稟明老爺。”
劉子睿帶著人等在夏侯府門外,自然引起了諸多人的圍觀,可劉子睿這麼多年在長安算得上深居簡出,認識他的人還真沒有多少。
不多時,老管家趕了出來,將府邸的中門開啟,道:“王爺久候,您請進。”
老管家也不知道自己老爺為什麼看了劉子睿的拜帖之後,就讓自己將他領進去,自從老爺賦閒在家之後,老爺就閉門謝客誰都不見,沒想到今天卻因為二皇子而破了戒,可他卻忘了,除了二皇子之外,其他幾位皇子也曾見過夏侯仲德一面。
劉子睿在老管家的引領下,來到了小花園,此時的皇甫仲德正拿著一把戰刀,舞的虎虎生風。
看到劉子睿過來,夏侯仲德收起戰刀,揮了揮手,伺候在身邊的人都離開了小花園。
兩個人來到小花園的涼亭內坐了下來,夏侯仲德將那張拜帖遞還給了劉子睿,道:“王爺,這張拜帖你們每個皇子都有一張,這麼多年其他幾位王爺都已經用過了,我以為你這張這輩子都不會用了。”
原來,這張拜帖是在老皇帝立劉子鈺為太子之後,交給幾位皇子的,老皇帝知道一旦這些皇子遇到了危險,夏侯仲德是可以救他們一命的人,別看夏侯仲德賦閒在家,可是他在禁軍中的威望無人能及,一旦劉子鈺對這些嫡親皇子動手,那夏侯仲德就能憑藉自己的威望救這些皇子一命。
其他幾名皇子這些年都已經見過了夏侯仲德,至於原因無非就是想夏侯仲德能夠倒向自己的一邊,可都被他拒絕了,他是老皇帝的死忠,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倒向某一邊呢?
“我原本以為這張拜帖我這輩子都不會拿出來。”劉子睿笑道:“可人總是有迫不得已的時候。”
“你這次回長安,不會就是為了見我一面這麼簡單吧!”夏侯仲德道:“開門見山的說吧!和你見完這一面,我也算是完成陛下的囑託了。”
“跟我去涼州。”劉子睿也不拖沓,直接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知道跟夏侯仲德兜圈子完全沒有意義。
“我在長安待著挺好,跟你去涼州幹什麼?”夏侯仲德道:“難道你是怕我在長安城內有危險嗎?”
“您在長安城自然會平安無事。”劉子睿道:“可您已經賦閒在家多久了?八年還是九年?”
“你要是就為了跟我說這些,那我就不留你了。”夏侯仲德淡淡的說道:“我以為你能和其他幾位王爺說點不一樣的東西出來。”
“不一樣的?”劉子睿想了想,道:“我覆滅‘天地院’。不知道這個和他們說的是不是不太一樣?”
聽到‘天地院’三個字,夏侯仲德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繼續說。”
劉子睿一看有戲,就知道自己賭對了,當年老爹傳位給劉子鈺的時候,夏侯仲德作為當時的禁軍將軍,肯定是知道自己老爹傳位給劉子鈺的內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