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將軍帶著人衝在最前面,羋涵衍和那位給他提出建議的將軍跟在了隊伍的最後面,在衝出去一段路之後,那名將軍一把拉住了羋涵衍。
羋涵衍知道這個時候該跑了,還不猶豫的跟著這名將軍就脫離了大部隊,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那些衝在前面的將軍和一眾打了雞血的青壯,根本就沒注意到,他們的大將軍已經消失不見了。
那名將軍拽著羋涵衍跑出去了好遠才停了下來,道:“大將軍,趕緊把你這身將軍脫了吧!實在是太顯眼了。”
羋涵衍也不猶豫,這個時候這身盔甲確實就顯得累贅了些,脫了這身盔甲還能跑的快一些。
“你叫什麼?”羋涵衍問道。
“回大將軍的話,末將箴興安。”箴興安一邊脫著自己身上的盔甲,一邊說道:“大將軍,這裡不能久留,咱們得快點走才行,越快進山越好。”
“好。”羋涵衍將頭盔扔到了一旁,說道:“你可認識山裡的路?”
“大將軍放心,這山我都不知道爬過多少次了,熟悉的很。”箴興安說道:“我家算是山民,吃喝全靠折缽山呢!”
“那這次就全靠你了。”羋涵衍說道:“只要能活著回去,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走吧!大將軍。”已經脫下了全身盔甲的箴興安說道:“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活著回去的。”
說完,箴興安就將羋涵衍的盔甲和自己的盔甲收攏到了一起,然後將這些盔甲藏在了一處草叢之中,做完了這一切的箴興安拽起羋涵衍就開始跑,從這裡到折缽山不算遠,但是翻過折缽山之後向王都的距離可不算近,兩個人要抓緊一切時間趕回王都。
而在另一邊,幾位帶著青壯的將軍這個時候還悶頭向前衝,根本就沒注意到身後的情況,而那些青壯也是一樣,都想著殺出去就是榮華富貴,哪有心思回頭看一看,但凡有人回頭看一眼,就能發現他們的大將軍不知道去哪裡了。
而董元良帶著手下萬餘騎兵急速前行,敵人就算是在弱小,若是被逼到了絕境也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他可不敢掉以輕心,而且鎮南關防禦南疆那些蠻夷小國沒問題,可是要從內部防守和打野戰沒有什麼分別。
就在董元良帶著騎兵離開鎮南關不久,就看到了迎面衝過來的蠻夷大軍,這給董元良樂夠嗆,也省得自己去找他們了。
騎兵的戰鬥靠的就是衝擊力,董元良從進軍營開始就是一名騎兵,可以說他的從軍生涯都是跟戰馬一起度過的,他是一個懂馬的人,也是一個懂騎戰的將軍。
董元良帶著一萬餘騎兵找到了青壯‘陣型’最薄弱的地方,直接衝了進去,萬餘騎兵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剛刀切在豆腐上一般,毫不費力的就將敵軍的‘陣型’鑿穿,接下來就是一場真正的屠殺,青壯靠著一腔熱血迎上了涼州騎軍,可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那股熱血就冷卻了下去。
他們只是被金錢矇蔽了雙眼但是他們不傻,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他們就知道自己無論怎麼掙扎都機會殺出去了,可現在已經被逼到份上了,倒不如放手一搏沒準還能搏出一條生路也說不定。
蠻夷青壯很多都是如此想的,這讓他們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只是片刻功夫,涼州軍幾名衝殺的騎兵就被蠻夷青壯合力從馬上捅了下來,雖然這些蠻夷用的都是最簡易的木矛,可是配合上騎兵的衝擊力,也確實可以將騎兵從戰馬上捅下來,而且基本上被捅下來的騎兵還沒落地就已經斷氣了,被木矛捅斷的胸骨狠狠的刺進了他們的心臟。
越來越多的蠻夷青壯開始奮起反抗,越來越多的涼州騎兵被捅下戰馬,可就算是這樣也避免不了他們的敗亡,只不過是涼州軍的傷亡稍微大一些罷了。
涼州騎軍殺這些蠻夷的青壯,簡直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