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抓狂一樣注入法力,直接扔出,一件又一件直接被那血色的魔劍擊穿與挑飛,只是,再怎麼沒有效果,但那些靈器、法器本身還是有一定基本功效的,血色魔劍上的濃郁血氣,在七八件法器、靈器與各色靈符的接連轟擊下,逐漸的暗淡,接連的爆開。
質性奇異的軟劍終究在血氣完全耗盡前,硬生生刺入了秦月的體內,那冰涼的金屬刺入體內,卻給傷創處帶來一股異樣的炙熱感,很奇怪,當劍器真正刺入自己體內時,秦月雖然依舊恐懼,但心緒卻莫名其妙的平靜下來,世間的時間在她的眼內都似乎一點點的慢了下來,讓她能爆發出自己體內的最後一縷勁氣,最後一絲掙扎,灌入雙手,不憑藉任何的靈符或者器物,直接利落的打入靈犀道人的胸腹體內。
“轟”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真元並不如何充溢的掙扎一擊,反而把剛剛還氣勢洶洶的靈犀道人打得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其後的山岩之上,卻是口鼻溢血,最後,居然身體一軟,氣息一散,油盡燈枯而死。
莫名其妙的戰勝,親手擊斃了靈犀道人,秦月反而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視自己的雙手,直到半晌之後,小腹間傳來劇烈的痛楚,才讓她猛然驚醒,其實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築基打煉氣,最後打到這種地步,互耗之下,死得當然是煉氣期。四周的惡血寒蝠都已經往她身上撲了,秦月將腦海中混亂的思緒搖散,趕緊拿出一張防禦靈符,然後給自己罩了起來,總算暫時避過了寒蝠之禍。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憑藉自己的力量格殺了靈犀道人。”痛哼著,護罩掩護下檢查著自己的傷勢,只見小腹處已經被血色的妖異火焰焚燒出一個不小的創口血洞,甚至就連那鋒銳的靈階軟劍,平滑明鏡的劍身之上,也被焚燒出寸寸的破損與細紋,詭異血焰的殺傷腐蝕之強,駭人聽聞。
只是,如此可怕的血焰侵體,沉重傷勢,秦月卻只是簡單檢查處理一下,然後就把靈識與目光移到了朱鵬與那矮小道人的廝殺處。
因為,此時她的意念已經清明過來,所以她深深的瞭解,若是朱鵬敗了,朱鵬自己會不會死兩說,自己是死定了。反之,若是朱鵬勝了,那個矮小道人會不會死兩說,但自己卻是一定有救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費心處理眼前並不致命的傷勢呢?
倒不如看看朱鵬的勝負生死,尋求增加朱鵬勝率與自己生機的機會。
靈蝠洞內的光線本就非常的不好,朱鵬與蒼寒子以快打快,遁速、劍光又是靈機百變,快得非常驚人,以至於秦月目光所及的範圍內,朱鵬的身影會非常突兀的消失無蹤,然後又非常突兀的出現,只是即便出現,秦月也不敢保證那究竟是真身還是視覺的殘影幻視。
那矮小道人的身形遁速也是一般的迅快驚人,在秦月靈覺所及,視線所觸的範圍內,不時驟然現出兩人的身影,同時一定範圍內空間如同扭曲般的出現氤氳式的異態。
秦月看著場中的劍鬥,但是心神卻越來越緊張,因為相比朱鵬,那個矮小的道人有一個可怕的優勢,那就是七頭築基境靈氣吞吐量的黑瞳雪蝠王,基本上只攻擊朱鵬一人,而對於那矮小道人,卻是視而不見。
扭曲、變幻、膠著的空間裡時不時的爆起數道殷紅的血光,本來“血”本身在昏暗的環境中,是不會散發出顏色的,但朱鵬與蒼寒子的掌中劍,本就是奇鐵所鑄,散放著微微的寒光,在心與劍合的凌厲斬擊中,總是會爆出恍若刺目閃電一般的凌銳劍光。
劍光每每一閃,便是巨蝠落地,血光迸濺,但越是看,秦月卻越是感到緊張,因為她是知道的,哪怕是朱鵬,也不可能在一個同階高手在側的情況下,肆無忌憚的斬殺對方的築基境存在,那每一道恍若流星閃電般的刺目劍光,迸濺血水,每一隻巨蝠的落地,朱鵬都必然要付出相應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