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裡急促起伏,他兩手交叉,十指緊扭著,不然,他會伸出手臂,想把他失而復得的老婆緊緊地摟在懷裡,喃喃地說:“好久不見,老婆!”
八個小時,已是恍若隔世。
白雁沒說話,只是抬頭仔仔細細地看看康領導的臉,這麼英俊這麼高貴的人,為什麼會做出如此齷齪、猥瑣的事呢?還以婚姻做代價,真是用心良苦!
他和白慕梅是一類的,人不可貌相。
康劍見白雁不說話,心疼地彎下腰,伸手摸摸白雁的臉, “老婆,我們回家養病好不好?”
“不要了,”白雁別過臉,讓開他
的手, 低下眼簾不看他, “康領導,我不會有任何事的,你放心。我已經租好了房子,水掛完之後,我想住到那邊。我的行李,麻煩你請簡秘書幫我送一下。我們倆的手續,你抽個空和我去民政局辦一辦。書房的抽屜裡,有你的二寸照片,到時記得帶兩張,你的工資卡也放在那裡面。我們結婚時間不長,我的錢都沒什麼動,我不分你一半,你所有的一切,也不要分我一半。”
康劍現在最怕聽的就是這話,手裡抓緊了不鬆手,儘量保持鎮定地說: “你現在專心養病,別胡思亂想。那些等你好了後,再說不遲。”
“我不想等了。”白雁語氣淡得好像在說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我沒有受虐的傾向。到了這個時候,我們還有什麼必要再在一起。父母不能選擇,我能替我媽媽償的都償過了,但時光不會倒流,你媽媽的身體不會康復,我媽媽也不能立刻變成聖母,到此為止吧!到法院起訴,會讓你成為濱江市民茶前飯後的談料,你不在意,我還怕影響我以後的生活,直接去辦手續比較好。”
康劍慢慢直起身,怔怔地看著白雁,輕輕地說: “你就不想聽我的解釋嗎?”
“沒什麼好解釋的。”白雁扭頭看著外面, “你看,天馬上要亮了,昨天的事都已經成為過去。我想替你完成你的計劃,可我是個自私的人,想讓自己過得簡單點、開心點。康領導,我不恨你的。”
康劍咬了咬唇, “我沒你這樣冷靜,不管你怎麼說,現在。我不想談這事。”
他突地把床上的被毯一卷,包住白雁, “我們先回家去。”
“我說過不要。”白雁啞著嗓子,瞪他。
他充耳不聞,抱著她就往外面走。
白雁急得直打他的肩膀,他反而抱得更緊了。
“你要幹嗎?”聽到動靜,趕過來的冷鋒一愣。
“我帶她回去換衣服、休息,醫院裡人來人往不方便。”康劍擰擰眉,看出擋在自己前面的男人是那天送白雁回家的,還給白雁遞手帕、抹眼淚,心中不禁警鈴大作,臉色立刻就繃起來了。
“醫院是替人看病的,有什麼叫方便不方便。白雁還在病中,請讓她回到床上。”
冷鋒不疾不徐地回道,毫無退讓的意思。
“你是誰?”康劍瞄著這個男人沒穿白大褂。
“我是冷鋒醫生。”
“哪個科的?”
“救死扶傷不問哪個科!”
康劍冷冷一笑, “既然冷醫生不方便說,那麼我只好給你們院長打電話了。至少日後我也要知道到哪裡去向冷醫生這麼關心我妻子道個謝!”
冷鋒迎視著他的譏誚, “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需要道謝。”
“怎
麼能不道謝?我妻子雖然和你是同事,但現在的身份是個病人。這麼晚,還勞駕你在看護,我過意不去的。我……白雁,你怎麼了?”
康劍低頭看白雁,她剛剛扯了下他的衣角。
“我……跟你走。”
冷鋒與康劍兩個人的音量在清晨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