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可以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江螢的話未說完便被太子打斷。
他骨節分明的手往下垂落,修長的手指準確地扼住她纖白的頸。
他收攏掌心,濃黑鳳眼裡寒芒驟顯,似野獸露出獠牙:“你把孤當成什麼?”
江螢赤足站在地上。
足尖不得不隨著他的動作而踮起,漸漸也到了極限。
她面頰微紅,本能地以雙手緊握住他的手臂,卻不能挪動他的手指分毫。
就當她呼吸艱難,慌亂地想著答案,以為自己答錯便會死在當場的時候,西暖閣的槅扇被人叩響。
廊前傳來侍衛的通稟聲:“殿下,鳳儀殿掌事宮女青琅求見。”
“她來得倒是及時。”太子語聲愈冷:“令她來西暖閣見孤!”
“是!”侍衛應聲,快步往前殿的方向去。
侍衛的腳步聲遠去,太子扼在江螢頸間的手卻仍未鬆開。
他分明的指骨抵在她的咽喉間,像是握著一枝隨時都能掐斷的花。
但是他沒有選擇收攏掌心,而是反握住她的後頸,掌心施力,令她不得不踉蹌著向他靠近。
就當彼此的距離近到他的下頜都能碰到江螢的發頂的時候。
太子驀地低頭,狠狠咬住了她微啟的紅唇。
這次的力道要比她中媚香的時候狠厲得多。
江螢的眼尾當即便疼得溼潤。
她知道太子一定是將她的唇咬破了。
她都能嚐到彼此唇齒間淡淡的鮮血腥氣。
她想伸手推他,卻又不敢妄動。
畢竟太子的手還握在她的頸間。修長而有力,像是隨時都能將她的頸生生折段。
她緊張地握住他的手臂,呼吸微顫地承受。
好在這個兇狠的吻並沒有持續多久。
掌事宮女青琅來得很快。
隨著侍衛的通稟聲響起,太子鬆開鉗制著她的手,帶著滿身怒意離開這座暖閣。
青琅便等在西暖閣外。
身後還跟著一十二名身著青裳的宮娥。
她們未提宮燈,雙手捧著的檀木托盤中置有新折的宮花。
皆為長安城內罕見的名貴品種。
色澤與品類各不相同,統共一百三十二枝,正好與前來赴宴的貴女們人數相當。
隨著太子步出暖閣,宮女青琅俯身向他行禮,語調恭敬:“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名,將賞賜送達東宮,願以殿下的名義分賞貴女,以示天家恩覃。”
太子語意冷漠:“既是母后賞賜,孤自不推諉。”
他的話音未落,身後的西暖閣中卻傳來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伴隨著少女吃疼的短促輕呼。
本就安靜的西暖閣前霎時靜得針落可聞。
太子秉性清冷。
年過弱冠仍未娶妻。
東宮內清淨得連開臉的侍婢都從未有過。
唯獨今日……
暖閣前眾人神情迴異。
青琅在宮中行走數十年。早已練就處變不驚的本事。
此刻依舊微低著臉,神情恭敬,與之前並無半分割槽別。
但隨同的宮娥們卻還年少。一時間少不得心念浮動。
有幾名沉不住氣的,已暗暗抬首,往聲來之處窺探。
容澈抬步向前,銳利的視線正落在青琅面上。
他問:“姑姑想看?”
青琅俯身低首:“奴婢不敢。”
容澈凌厲的視線掃過,青琅身後的宮娥們慌忙跪俯:“奴婢們不敢。”
在眾人的噤若寒蟬中,容澈抬步上前,將一支銀紅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