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第一次的對白,白錦輝愣了片刻,樂了,“還有別的話麼?”
“你不把自己弄死,你就不安心是不是?”
“我死了你不就可以跟阿盛在一起了。”
丁雲杉一愣,“白錦輝,你什麼意思?”
白錦輝嘲諷的一笑,“哦,不是,我沒死你也可以跟他在一起,不用在意我。”
丁雲杉幾乎是氣紅了臉。
“我看得出來,阿盛挺喜歡你的,他爸爸有錢,你也不用跟著我這麼辛苦的賺錢了,他可以幫你媽治病。”
有時候,擊敗愛情的往往不是愛情本身,而是男人的自尊心。
丁雲杉紅著眼,大聲:“好,以後就算你死在外面,我也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
……
雲杉賓館
有人敲了敲門。
丁雲杉抹了抹眼淚,低聲道:“進來。”
徐盛走進來,盯著她的背影看了會才說:“我們明天走了,過來結一下賬吧。”
丁雲杉沒說話,站起來,低著頭經過他身邊。
徐盛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哭了?”
丁雲杉猛地甩開,冷聲道:“關你屁事。”
徐盛先是一愣,慢慢地鬆了手,點點頭,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
夜深,樹木鼎立,寒風靜悄。
花葉相顧無言,各自懷揣心事。
白錦輝側躺在床上,眼睛紅紅,盯著螢幕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扎著兩個羊角辮,衝著螢幕發笑,嬌俏又可愛。
那時候的她熱情開朗,絕不是現在的冰山。
另一座小樓裡。
徐盛坐在後門抽菸,顴骨位置的面板泛紅,腳邊豎著一瓶紅酒,沒人跟他漫天要價了。他嘲諷地笑笑,獨自坐著會兒,夜風吹得他的頭腦清醒了些,拎著酒上樓,經過一扇門的時候,腳步故意放慢了些,在漫長的路也得走完。
回到房間裡,大包仰面趟在床上,手腳大張,呼呼大睡。
他忽然有些羨慕起大包來。
這群人裡,就數他最沒心事了,不要變,千萬不要變。
阮蕁蕁躺在自己房間裡,抱著手機,搜尋8。12。
新聞很多。
很多字眼觸目驚心,“黑心工程師”“黑心企業”“不得好死”。
有一篇是關於跳樓的報道,
“方國安站在華海的頂樓徘徊,很多小區的戶主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趕了過去,他們並沒有阻攔,而是在樓下興奮吶喊,‘方國安,你不跳你就是孫子。’人群中有人在勸阻,但吶喊聲一聲高過一聲,甚至還有人嘴裡在喊著,‘你死有餘辜,你全家都該去死!’”
“他最終還是跳了下去。”
阮蕁蕁眼眶微熱,給周時亦發了一條簡訊。
“在?”
“嗯?”
“我想親你。”
“那就過來。”
?
☆、43
? 阮蕁蕁丟下手機,從行李箱裡翻出一件襯衫和一套內衣,內衣是在桐裡的商場裡買的,繫帶的。她想起服務員豔羨地表情,“門口那個是你的男朋友嗎?”
她想了想,鄭重地搖搖頭,“不。”
“……啊,是嗎?他好帥的!”
“嗯,大家都這麼說。”阮蕁蕁往門口看了眼,那人已經不在了,“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服務員:“啊,都結婚了?你看上去不大呢,剛結婚吧?”
她一本正經地胡謅:“兒子都上小學啦!”
服務員:“哇……你身材保養的真好!你可以試試這款,這款繫帶比較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