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威的寵物似的,死死地環抱在了船長大人的脖子上。
他的下巴架在男人的頸窩上,笑了笑,然後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衝著底艙裡所有呆愣在原地的人做了個鬼臉。
他打了一場不得了的勝仗。
“不要試圖將自己和船上的水手們對立起來,”凱撒走上甲板,順手警告性地拍了拍懷中小奴隸的嘟臀,“他們大多數人看起來只會舉起手中的馬刀和火槍和敵人廝殺,但那這是因為他們懶得思考,你應該明白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會思考。”
……這狗後腦勺長了眼睛?收起張牙舞爪的鬼臉,海象員同志老老實實地趴在男人肩膀上,他揪起男人後腦上的一戳亞麻色的頭髮,略好奇地問:“勤快于思考的人呢?”
“願意起床時候帶上自己的腦子的人大多數已經在怒風號上獲得了官職,”凱撒冷笑一聲,“或者獨立出去坐上了和我一樣的位置……還有,放下我的頭髮,否則我就把你扔到地上去,你自己爬回去好了。”
顯然不準備自己爬回去的麥加爾放開了凱撒的頭髮,天真無邪狀:“他們說你才是地中海最大的海盜。”
“你假裝純潔的語氣真噁心。”
“……”
“而且現在拍馬屁也晚了些,”凱撒一腳踹開船長休息室的大門,然後按照今天早上起床時候的方位原位將暫時下半身癱瘓的海象員同志擺了回去,“如果不是昨晚你折騰來折騰去問題多多搞到大半夜,我也不至於睡死過去,底艙發生那麼大的事都一點沒有察覺。”
對,您就放屁吧。
就算睡眠再淺您也不能成千裡眼順風耳啊,底艙距離船長休息室整整隔了三層甲板,開什麼玩笑!
麥加爾完全不信地翻了個白眼,然後靠在床邊看著凱撒忙活,不知道男人準備幹嘛,他開啟了櫃子從裡面拽出了又一層毯子,麥加爾看了看窗外,雖然已經不像前幾周那樣炎熱,但是現在還絕對不到需要加蓋毯子的時候啊,海象員正疑惑地時候,他看見男人將手中昂貴的獸皮地毯眼睛眨也不眨地扔到地上鋪開,赤著腳上去踩了踩。
然後麥加爾就從床上被拖了下來。
一屁股坐在柔軟的地板上,海象員莫名其妙地回頭去看他的船長大人,後者等了一會兒,半天不見坐在地上傻愣看著自己的黑髮年輕人有動靜,終於不耐煩地皺起眉,伸出腳踹了踹他的腰間:“動一下。”
麥加爾無語,真的動了一下——他扭了扭腰衝著船長大人伸出雙臂,要抱抱。
凱撒:“……”
麥加爾:“……幹什麼一臉不滿,你又沒說動哪裡。”
男人點燃了一隻菸草叼在嘴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後吐出乳白色的煙,強壓下把面前滿臉理直氣壯的奴隸抓過來狂揍一頓的衝動,他伸手,用他那強壯的手臂輕而易舉地駕著麥加爾的咯吱窩,將他整個人玩兒似的提了起來。因為牙齒咬著菸草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含糊,而那含糊的聲音卻彷彿就在麥加爾的耳邊——
“不想一輩子癱瘓你最好現在就開始嘗試使用腿部力量,”凱撒的聲音聽上去淡淡的,“沒人知道你什麼時候能恢復,或許是今晚晚餐之前,或許是下個月,也有可能是明年……我相信你不想某一天發現自己能站起來的時候,大腿變得只有我的小腿那麼粗。”
凱撒提著麥加爾被動地走了兩步,然後十分鐘之後,兩個人身上都搞得一身汗。麥加爾的下半身使不出力,整個都像是泥巴似的軟趴趴,每當凱撒常識稍稍放手他就能毫不猶豫地往下跪,幾個回合來下麥加爾膝蓋都快跪碎了,強烈要求循序漸進今天就到這裡。
凱撒也在這個時候發現至少從耐心而言,自己果然不是當船醫的料,將麥加爾擺回床上之後,船長大人決定給巴基爾加一點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