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午,午飯後,準塔部的建奴大軍便開始集結起來。
為了試探一下能否靠著自己精銳的滿洲八旗兵攻克清河縣城,準塔決定還是先派出自己的滿洲重甲步兵去試一試。
於是,上萬兵馬集結成了一個個彷彿如鐵鑄的方塊,朝清河縣城碾壓而來。
無數包衣奴開始推著盾車在各旗巴牙喇的催促下,也正加速地把盾車往清河縣城最外圍的一道壕溝推來。
砰!
與此同時,這些建奴的紅衣大炮也開始發威。
上百門紅衣大炮射出來的彈丸轟擊清河縣城城牆,打得城牆磚石橫飛,除了極個別近衛軍戰兵與民夫被滾落的磚石砸到而受傷外,大多沒有任何損傷。
而近衛軍這邊已經開始開了炮,五百門重炮一起開火,噴射的火焰如絢爛的霞光,當即將一個個太陽一樣的鐵彈射了過去。
砰!
砰!
砰!
炮彈直接打在了這些盾車上。
咔擦一聲。
這些盾車當場被打裂開,直接變成一地的碎木塊,後面的包衣奴也被震斷手臂或被當場砸死。
綿延數百步的盾車線頓時如被打斷成幾截的長蛇,一時動彈不起來。
一些包衣奴不要命地開始往後跑。
但很快在後面巴牙喇的重箭射擊下,這些包衣奴又不得不跑回來繼續推著盾車走。
督戰的巴牙喇們對這些包衣奴,可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畢竟這些包衣奴的作用就是炮灰。
但近衛軍的火炮分別很密集。
在重炮轟擊這些盾車時,許多小炮也被推了出來,從各處牆體的小視窗裡探出頭來,也開始交錯攻擊著這些盾車。
因為清河縣城的城牆是按照朱由檢的要求打造的銳角型城牆,所以近衛軍的輕炮可以無死角地攻擊任何一處的建奴。
這些盾車一推過來就不停地遭受著近衛軍火炮無死角的轟擊。
所以,被打爛的盾車越來越多,死傷的包衣奴也越來越多,甚至還沒推到第一道壕溝就已經死了一大堆,堆積如小山,後面的盾車過來不得不先扒開這些屍首。
準塔見此一直咬著牙,繼續下令自己這邊的重甲步兵繼續督促包衣奴推著盾車前進。
因而,這些包衣奴的傷亡也就依舊還在增大。
而最終在付出數以千計的包衣奴傷亡後,建奴的盾車才推進到了第一道壕溝內,而建奴的重甲步兵也跟了過來,並開始往離他們已不到一百步的清河縣城城牆上的明軍射箭。
但很快,在他們前面的一道胸牆內,在清河縣城城牆外,一直埋伏著的近衛軍一個千總部的火器手開始舉著燧發槍冒出了頭,並藉著掩體和臺基居高臨下地對這些建奴重甲步兵一通排隊槍斃。
鉛彈如呼嘯而來的一陣颶風頓時把上千的建奴重甲步兵掀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