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了活動的跡象。面對親人的懇求,任誰也不能做到不理會,何況,還有大臣們言辭正色的種種施壓。
寶珍神情平靜,讓人很難側度她內心真實的想法,而正是巴圖布赫所顧慮的。怕是怕,口頭上說:不要緊,隨你好了,可心裡面卻不情願。
巴圖布赫握住她的手,擱在自己的胸口處,“你這樣不言不語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商量了。說實話,聯姻確實不是一件壞事,可如果你不喜歡,我還是會拒絕的。”
他能這麼說,已經是很讓人覺得安慰了。此時,寶珍轉頭看了一眼巴圖布赫,輕眨了眨眼睛,開口道:“烏倫姑姑說的那些話,讓人不忍拒絕,可是,咱們能不能想一想別的辦法來幫助她們。”
巴圖布赫聞言,自然深喻其意,嘴角微微勾起道:“好,那咱們就一起想想辦法。”
寶珍默默地看著他,心中一時感觸頗多,只覺自己這次回來之後,很多事情給她的感覺都發生了微妙的改變,說不清也道不明。
接連兩天,大家都對大汗的婚事暗地議論,他們的觀點大同小異,一大部分人認為裡立側妃的事情不能成,原因自然是因為他對汗妃的深情。其餘的人,則認為立側妃這件事,勢在必行,至於原因也很明確,那就是寶珍至今身無所出,沒能為大汗生下個一兒半女。更有甚者,懷疑起寶珍的身體,還傳言她有什麼不治之症。
古代的婦女,素來母憑子貴,大汗雖然已經冊立世子,但身為汗妃的寶珍,有義務也有責任,為他延綿子嗣,生兒育女。
正所謂,人言可畏寶珍因為立側妃的事情,頭一次受到百姓們的質疑,不知不覺便被帶上了一個“妒婦”的名號。而大臣們雖然聽聞過她的賢良慧心,可這會卻再次施壓於巴圖布赫。
蘭芝每天聽著流言蜚語,著實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她思來想去,終於下定決心,將自己一直擱在枕下的荷包拿給寶珍。
寶珍開啟一看,發現裡面竟是紅色的小藥丸,不解道:“姑姑,這是什麼?藥丸嗎?”
蘭芝直截了當道:“格格,這是奴婢按著宮廷秘方配出來的。您只要按時服用,便可早日為大汗孕育嗣子。”
寶珍聞言一愣,沒想到,蘭芝還會為自己做這樣的準備。
“格格,外面這會對您頗有微詞,可一旦您懷上了大汗的孩子,所有的閒言碎語就不攻自破了。”
寶珍聽了,臉色微變,隨即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行,我還沒準備好。”
蘭芝有些急切,望了望門簾那處,方才繼續道:“格格,您。。您可把奴婢給說糊塗了。”
寶珍心知她不會理解的想法,於是,沉吟了一會才道:“姑姑莫急,這藥我先收著,待過些日子再用。”
蘭芝聞此,稍微放心了些,不過還是繼續叮囑道:“格格,此事事關重大,奴婢覺得,還是抓點緊的好。”
寶珍沒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寶珍將藥丸擱在錦盒下方的暗格裡,抬頭時,正好瞧見銅鏡裡的自己,出了好一會子的神。片刻之後,她突然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摁了摁,白皙的面板緊繃繃的,嬌嫩又富有彈性,提醒著她自己還是如此的年輕。
十六歲的年紀,若是在現代,正是花季雨季般的美好自在。可身在此時,卻已經要身為**人母了。此時,寶珍缺少的是信心,一種對於未來生活的信心。
旭日高娃的腳傷痊癒之後,還是每天騎馬等在巴圖布赫巡視的路上,她不再賽馬,而是一改常態的安靜。
巴圖布赫對她這樣的行為很頭疼,卻又不忍苛責,只派侍衛好生地照看著,不許她再有半分差錯。
旭日高娃並不是攻於心計之人,但性格卻十分倔強,一旦決定下來的事情,就不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