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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做的炒瓜子、煮花生消磨日子。

雖說沒有什麼事情,老王叔好像還總是放不下心來。以前的他幾乎每半個時辰就開啟次窗向後院望上了眼,現在窗子已經被釘死了,窗紙也加了厚厚的牛皮紙看不到一點外面。老王叔還是習慣把頭湊近窗子,我問老王叔在幹嗎。老王叔笑笑說不放心呀,一天見不到那些馬匹就跟一天沒抽旱菸一樣。我也把頭湊過去,可是除了風聲什麼也聽不到。老王叔歪著頭眨著眼睛:你聽,老二又開始用脖子蹭杆子了;小黑又搶別人槽子的草了,兩匹馬又因為馬圈裡的地盤嗆嗆起來了……我不相信老王叔的耳朵能這麼靈,老王叔笑著拍了拍腿:不是耳朵靈,是心靈。每天就圍著它們轉,總是惦記這時他們在幹啥,那個時候他們又怎麼樣了。娃兒,就像你爹媽,這時不也一定在惦記你嘛。聽了老王叔的話,我不禁有些傷感,而老王叔也突然嘆了口氣,我知道老王叔一定是在想二寶了。

現在二寶已經長大了,老王叔也不再叫它小兔崽子了。只是不知什麼時候起二寶開始躲著老王叔了,哪怕是我和老王叔一起去後院,它都會站得遠遠的,擺出一付誰也不理的樣子。二寶就好像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一樣,只有我一個人到後院時才會和我親近。老王叔現在每次看到二寶時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但卻不去管它,只是在二寶不在的時候,會一個人看著乾草堆發呆。

雖然現在我每天大部分時間都陪著小白,但在收拾馬棚的時候我也會像老王叔那樣望著乾草堆發會呆。二寶最近越來越少回來,每次在家呆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回到後院也就是往草堆裡一躺呼呼睡覺。與兩個月前相比,二寶長大了好多。身上軟軟的毛已經全部退落,現在身上的毛油光順亮,已經是一匹成馬了。二寶每次回來身上都會有不少傷痕,都像是咬痕和抓傷。見過它吃蛇,我心想它和老虎打架都不稀奇。拿些藥油給它擦,第二天就會發現那些傷全都已經好了,就連傷痕都不見了。這些事情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老王叔,我知道他不喜歡我碰二寶,也許是像他所說的那樣吧。所以我總是晚上悄悄地跑到後院去找二寶。

偶爾我也聽到後院有聲音,可是跑到後院卻發現什麼也沒有,只不過是風聲、雪聲和一些說不清的聲音。躺在床上我總是沒辦法安然入睡。有時我會把小白從柴房抱到我的床上,我摸著它身上絨絨的毛,聞著它身上野獸特有的氣息,才感覺平靜一些。這樣的感覺很熟悉,熟悉的讓我以為我就是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大,是個地道的長白山人,但同時又彷彿有著什麼在等著我去做,可到底是什麼我卻始終沒想起來。

忘記了是哪一天,也許是十五,或者不是。我突然在夜裡醒來,身邊的小白也跟著抬起頭。它的頭高高揚起,望著窗戶的方向。我似乎聽到後窗有著什麼聲音,以為是二寶回來了我連忙披上衣服拿著油燈悄悄來到後院,油燈下後院一片安靜,馬匹也沒因為我的到來而從夢中醒來。一個人站在院子當中,他白衣白袍,長髮披肩。肅慎站在院中衝我點頭微笑。

申,別來無恙?

我不敢大聲說話,怕吵醒屋裡的老王叔和大媽。

你怎麼能來馬場,你這是夜闖民宅,不!是軍事重地了,是犯法的。

哦,我只是站在長白山上,倒是誰批准把馬場建在這的。

你這根本就是胡攪蠻纏!我走過去拉著肅慎就往院外走。

那狼崽可好?肅慎一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