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隊就要陸續耕田了,你電黃鱔的時間最多隻有一個月,不是我打擊你,弄不好你連本錢都收不回來。”金池這話雖然說得重了點,但也算是為了他好,原因就是上次請她吃了一個花捲。
但方大軍不這樣看啊,也摸到了金池的個性,缺乏冒險精神,麵皮比較薄,這樣的性子到是比較當教師,或者找一份安穩的工作,做生意還是算了吧。
“你有沒有興趣跟我打個賭,我在不出一分錢的情況下,就靠打魚機在一個月內掙到上百元錢。”方大軍自信的說道,他在沿海打工那兩年,被騙了五六次,簡直防不甚防,也算是久病成醫,忽悠人的手段還算豐富。
“我不信,你想賭什麼?”金池有點敢興趣的神情。
“約會能賭嗎?”這話當然說不出口,再說拿金池和李玉蘭一比較,他還是更中意李玉蘭,“如果我贏了,你就想辦法幫我約李玉蘭到北斗去玩一天。”
“什麼?難道你喜歡蘭蘭,你才多大點啊!”金池驚訝無比,實在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怎麼?不可以嗎?如果我輸了,條件隨便你開,只要我能辦到。”方大軍接話道,這場賭博怎麼算都是他吃虧,但如果連感情的事情都去計較得失,那就活得太累了。
金池本打算一口拒絕,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好啊,你輸定了。”
“呵呵,未必。一個小時內我就會讓你知道誰輸誰贏。”方大軍有些得瑟的笑了笑。
隨後,就當著金池的面把楊春桃請了過來,直接一通大吹,過程暫且不談,反正楊春桃當場就表示願意出錢,十幾分鍾後,直接把一百塊錢送到了他手上,也告訴了他黃鱔和泥鰍在縣裡的價格,黃鱔一塊二,泥鰍八毛。
“大軍,你放心去做打魚機吧,阿姨會想辦法支援你,等會就能把電線送到蔣木匠那裡。”楊春桃雙眼放光的囑咐道。
等楊春桃一走,方大軍就指著鈔票臭屁的說道:“怎麼樣,是我贏了吧。”
楊春桃之所以能這麼幹脆的給錢,除了被他忽悠住了,另外就是因為有金池在場,這樣就有了證人,以及他購買材料會拿發票回來,最多從中吃上幾塊錢的回扣已經頂天了,所以這錢現在給他也就無所謂了。
“你贏了,我也輸得不冤枉,因為實在沒想到你會這樣無恥。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不僅騙了楊阿姨,還打算騙全公社的孩子們。”金池睜大著美目,似要看清楚他的心到底有多黑。
方大軍卻大義凜然的說道:“你只看到了過程,卻忽略了結果。我這樣做就能讓孩子們透過勞動掙到錢,我賺到了中介費,楊阿姨讓手裡閒置的錢增了值,買單的只是縣裡那些生活條件相對富裕的人,他們出了錢也買到了物有所值的美味,所以也不算吃虧。往大了說,這就叫經濟,沒有買賣流動,又如何帶動農業創造財富呢。”
金池怔了一下,又馬上說道:“你這是在狡辯,如果你去想辦法說服孩子們的大人,讓大人們直接出裝置的錢,把你和楊阿姨除開,那每個參與的家庭就能賺到更多的錢了,反正你就是太無恥了。”
方大軍頗有些無語的扯了扯亂髮,出聲道:“你覺得要是大夥都各幹各的,最後會不會在爭奪黃鱔的時候產生矛盾?那些幹部會不會眼紅?在販賣黃鱔的時候你敢肯定不會有人故意壓價,好比有人會覺得能賣一塊錢就足夠了,旁邊人見了,說不定就會賣九毛,好吧,你賣九毛,老子就賣八毛,如果這樣,結果會怎麼樣?你好好想想吧,如果沒有我出面來統一協調,沒有楊阿姨來想辦法批發銷售,我不敢說絕對,但至少有八成的可能黃鱔會嚴重破壞公社內部的和諧,大人們天天吵架,小孩們天天打架,你這個當老師的也會受到影響。”
金池雖然明明知道方大軍這是在狡辯,無論說得多麼冠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