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想到不同於眼前女人、總是用清淡香調味的新同居人,雖然總是相看兩相厭,但她身上的香味並不會令他反感,她非常瞭解用香水的方法,總能……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是和他一樣正忙著應付眼前如蝗蟲般的異性?還是巧妙地躲到一處靜地偷笑他的龍困淺灘?

如果是後者,那他未免就顯得比她還不……思緒頓時停住,像是發現什麼重要大事似的,也不顧自己眼前淨是看上他的外表、如蜂見到花蜜似蜂擁而至的女人。頭一回,南宮适像旁若無人一樣卸下帶笑的斯文面具,凝重地鎖起眉,垂下眸子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眼眸中的迷惑與詫異。

他是怎麼回事?他問自己。為什麼突然想起陰奪魂這個女人,甚至還猜她的處境如何,他南宮适什麼時候會對人千思百想來著?她有什麼值得他掛心的。

“嘖。”無意識嗤一聲,他揮手甩開一個美豔女郎搭上他手臂的纖細十指,轉身讓黑色的垂地披風旋出漂亮的弧度,毫不戀棧地退離女人圍出的圈子,離開那甜得足以讓男人窒息的香水圈。

誰知他走沒兩三步,一隻手臂像存心擋住他去路般橫在他胸前,只差一寸變觸及他的胸口。

“晚安,伯爵。”來者的聲音平朗中帶有一絲明顯的調侃。“今晚的宴會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他指的是南宮适的到來。

“彼此彼此。”南宮适沒好氣地瞪了同伴一眼,將同伴的銀髮紫眸看進眼裡。“不偽裝了?”

歐陽捲起一撮銀髮把玩在手心,白雪似的劍眉揚起嘲弄。“現在就算我說這才是我真正的面貌恐怕也沒人會信。”他想到什麼似的嗤笑出聲:“這種化裝舞會的好處就是明明是衣冠禽獸,人家也說你是裝的。”

“所以你是衣冠禽獸?”

歐陽板起臉,“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是你的說法有問題。”他早該知道的,天生愛熱鬧的歐陽怎麼可能放過這種場面,不過……“‘暗夜撒旦’到手了嗎?”

歐陽很乾脆地搖搖頭。

“那你還能玩得這麼盡興。”他話裡不乏諷刺的敬佩之意。

“事有輕重緩急,我有比它更重要的事。”

“喔?”南宮适雙手抱胸。“願聞其詳。”

“只可惜我沒打算告訴你。”歐陽皮皮地吐了下舌,立刻消失在下一波朝他們方向前進的人潮中。

南宮适重重地嘆了口氣,他就是拿最年輕、也最好熱鬧的歐陽沒轍,他是十三太保中最年長的,至少,在他跨越三十這道防線時,所有的同伴都還站在二字頭的歲數上丟出“三十而立”、“恭喜又老一歲的”賀詞。

然而,這樣的他無法倚老賣老,原因就在於年齡不一定就代表實力,他們十三太保全以一個比他們所有人都年輕卻心機深沉、鬼頭鬼腦的小子馬首是瞻,在那一段輕狂的歲月裡,他們在一個年輕人的領導下的確做了不少“好事”。

想起昔日的同伴以及曾經過的瘋狂事蹟,南宮适不自覺地放鬆臉上緊繃的線條,之前被一堆女人打壞的心情也跟著輕鬆許多,從容的笑意與斯文優閒的表情再次回到臉上,但這回不是面具而是真實的情緒。

“放開我,聽見沒有。”

斥喝的聲音遠遠地傳入他的耳中,聲調有些熟悉,南宮适自然地朝聲音來源處望去——兩個身著黑色西裝、完全不像來參加晚宴的高大壯漢擋住發出聲音的人,可見斥喝者著實屬於嬌小一型,不用說也知道那是誰。

他移動步伐,無趣的化裝晚宴讓他不得不對這種無聊的境況勉強拉出好奇心而趨前一探究竟。

被圍住的陰奪魂臉上那抹溫柔的笑意在這兩個身穿黑西裝的大漢面前再也掛不住,緊張的神色與微微顫抖的聲音,充分說明圍住她的兩個男人對她而言有異於一般人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