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許柏仲能替你回答也不一定,嗯?”
柏仲!一聽到這個名字,歐陽揪住他的領子的手像發現他領口有毒似的立刻彈開,整個人也同時往後跳,與他拉開一大步的距離環視四周,發現沒有柏仲的身影后才又氣呼呼地瞪著始終微笑的南宮适。
“你以為這樣很好玩?”
南宮适優雅地拍拍領口並拉平衣服上的皺摺。“我只是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想英年早逝。”
“不改改你的毒舌派,要英年早逝不是問題。”那張嘴會得罪多少人是可想而知的。更別提因此想活活掐死他的人有多少。
“呵,改得了嗎?”他提出問題的語氣明確地告訴聽者他“改不了”的事實。
聽到這種語氣,歐陽還能說些什麼:“能綜合有自知之明與厚顏無恥於一身的人在這世上已屬少見。”他偏偏遇上一個。
南宮适點頭贊同:“這種人與具備沒大腦、行事莽撞於一身的人一樣少見。”
又是一箭神準地射進歐陽心窩。“你能不能說些正經話,激怒別人對你來說很有趣嗎?”
“我說的是正經話,歐陽。”南宮适沒有被歐陽的火氣激起一絲一毫的不悅,那張臉還是掛著刺目的微笑。“‘暗夜撒旦’是拉格珠寶的財產,別忘了,這家公司是美國黑道漂白的公司,你要這首飾不代表他們會心甘情願地給你。”
充滿火藥味的俊臉在聽完他的話後不甘心地咬著唇,一會兒又無奈地揚起笑,“你一定要這麼峰迴路轉地表達對朋友的關心嗎?讓人氣得發火又沒處發洩。”
“我沒有要關心任何人的意思。”南宮适為自己提出辯駁:“我只是實話實說。”
“算了算了。”歐陽揮手打斷他:“再跟你扯下去很難不生氣,為了我的腦細胞著想,我不跟你扯了,是關心也好,不是也罷,反正我會小心行事就是,這樣可以了嗎?”
淺淺的微笑因他的話而加深些許,目送為了避開柏仲而迅速閃離的歐陽,南宮适要的就是這個回答。
將負傷歸來的好友送進浴室沐浴後,陰奪魂呆坐在客廳的雙人沙發上,不知不覺陷入沉思中。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真實的南宮适。
過去她只能藉由八年前的照片與會見過南宮适的人的形容去推敲他現在的模樣,而今天她終於見到他的本人。
精瘦修長的身形與斯文白淨的書生容貌和八年前一樣未曾改變,一抹如隱居閒士般的淡笑仍始終掛在臉上,直到她將“勾魂”拿到他面前——
就在那一瞬間,她以為他永遠不會變的表情竟然變了。呵呵,多有趣的一件事吶,原來他那一派自若的表情只是面具,總有卸下的時候……也對,他畢竟還是個普通人啊。
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當潼恩這麼問她的時候,她並沒有告訴她自己已經找到他的事情,因為她知道一旦讓潼恩知道,就等於間接替他簽下死亡同意書。
潼恩不會放過害她被禁三年的南宮适,但她並不想以取人性命這種方式做為報復的手段。
過去是無法挽回、補救的既定事實,既然已經無法改變,取他性命或讓他活命又有何不同,事實仍然是事實,不可能改變的,她甘於將它認為是命運輪盤上必經的過程,認了命,就不會有想報復的心態萌生。
她——不想像潼恩一樣讓恨意支配自己的生活。
“你找到他了。”冷清的嗓音從後方傳出,說話的人擺明刻意要出聲將她從沉思中拉回到現實。“不要騙我。”
唉,還是瞞不住她。“潼恩,我不想他死。”秋水般的清澈眸子無言的地泛起一抹懇求。
“如果不是他,你不會製造出‘奪魂’這種毒品,是他逼你走進這個汙濁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