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她伸手接下,“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一瞬間,她竟然找不到適當的詞彙來解釋自己的失態,在這陌生男子面前她變得像是個不擅說謊的孩童。
“該怎麼回應是嗎?”再一次,這名男子體貼地為她解困。
“是的。”
“陰小姐。”
“是。”
“人的感情很奇妙,你企圖將它想個透徹,但你會發現愈想愈迷糊,如果只憑感覺行事又太過冒失,但感覺總比思考來得敏銳,也許你為難原因是自己想得太多,何妨撥個空兒聽聽自己的心,它會告訴你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先生……”
“原來你在這兒。”南宮适突地出現的聲音打斷陰奪魂要說的話。
“我不在這兒會在哪兒?”回應南宮适的抱怨後,男子低頭對因為被打斷話而有些懊惱的陰奪魂笑著說:“無妨,來日方長,如果你想多聊一些歡迎隨時來找我。”
他知道她想說什麼?她啞然了,了悟世事的清澈眸子在看向這位年長者時多了佩服與敬勇。“謝謝。”
“不客氣。”他再一次掬起她的手,只是在送上禮貌性的親吻前,南宮适已毫不客氣地出手干預,在他掬起手並彎身的動作中拉出陰奪魂的手,讓他撲了個空。
“你想做什麼?”南宮适眯起眼凝聲問道。
“真是掃興的男人。”中年男子同樣抿起唇,面對南宮适就沒有像面對陰奪魂的溫柔體貼。
南宮适將陰奪魂拉到自己身邊,視男子為害蟲似的,一雙飽含敵意的眼防備地瞅著他。
“你這樣是做什麼?”陰奪魂被他的舉動逗得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這個老男人想輕薄你。”南宮适提出罪狀,不忘再瞪一眼。
“你——”她轉頭看見他煞有其事的表情時啞然失笑,回頭正要為他的失禮向長者道歉時,視線在兩個男人臉上流轉的瞬間,腦海閃過熟悉的印象。
她再次交錯看著兩人,這才明白。
原來他是……她嗤笑自己的粗心大意,原來如此!
“奪魂?”
“陰小姐?”
兩個男人同時出聲關切地詢問。
陰奪魂這才收斂起失態的笑,有禮地頷首,正式向這位創造花草生命、賦予其靈魂的紳士打招呼:“南宮先生,幸會了。”
男子的驚異不亞於南宮适,但隨即揚起的是一抹頗具興味的笑容。
“我說過我們父子十分相像不是嗎?適。”
“哼,那是因為奪魂眼尖心細。”南宮适突然變得執拗,存心和父親唱反調似的。
“重新自我介紹,我是適的父親南宮慶,歡迎你來到溫室,陰小姐,不過那邊的溫室你千萬別進去。”他指著另一頭較裡面也較小的溫室。
“為什麼?”
“還不是時候。”他像是故意和兒子作對似的,又一次掬起她的手。
南宮适也同樣再一次將奪魂的手搶拉回來。
南宮慶溫文的臉上有抹裝出的苦笑,“有這樣一個兒子,做父親的也挺為難的是不?醋勁這麼大對你來說也是件糟糕的事情吧?”
陰奪魂側著臉將南宮适不服氣又不知道該如何反擊的表情看進眼裡,忍不住笑出聲,好一會兒才忍住“我並不覺得。”好歹她也得站在南宮适這邊為他說說話才是。
“是嗎?”南宮慶看了看兒子的表情,壞心地加足勁道,似乎想存心氣氣他這個獨子。“如果有一天你受不住他毫無道理的醋勁,歡迎隨時來找我,我會——”
“你作夢!”做兒子的哪裡會不明白父親的魅力所在,年過五十的父親依然高挺精瘦的身段不同於時下一般佝僂老者,再加上不理世事的恬淡讓他鮮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