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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第三天了,適。”站在溫室門外的南宮慶看向一旁同樣心急如焚卻裝作無所謂的兒子。“應該夠了。”

“她會這樣不是因為我。”

“是嗎?”南宮慶頗為質疑,他們兩個人剛剛到他這兒借住時,他看見紅著眼眶跟在兒子後頭的淚人兒是假的嗎?“女人是用來疼的。”

“我已經仁至義盡。”他被傷得還不夠嗎?別過臉,倔強的脾性硬是不肯承認自己對她的心疼。

“感情的事能用‘仁至義盡’來說嗎?”南宮慶拍拍兒子的肩,勸道:“受傷是在所難免,但你是否該轉個角度想想,她不輕易相信任何人的個性和你一模一樣不是嗎?而這樣的脾性也是因你而起,她會身陷危險也是因為那個東西造成的——這樣想來,你的傷是不是就輕了些,就不足為道了呢?”

“這不是重點。”迴避父親似有所悟的視線,南宮适顯得有些困窘。

“如果這都不是重點,那我更不知道你為何對她不理不睬了。”他是明眼人,怎麼會看不出兒子是拉不下臉接近她。“這種情況再繼續下去,用不著那名叫卡特的男人來抓她,下一站就是醫院了。”他提醒道:“如果再晚一點,醫院也沒用處了。”

“我……”

南宮慶出手推他一把。“如果她沒命了,你要保護誰?又怎麼履行承諾?別讓人說黑街淨出背信之人。”

好說歹說了老半天,南宮适終於勉為其難地走進溫室,站在陰奪魂身後,靜靜等她回神意識到自己的存在。

但是,神遊的陰奪魂似乎沒有回魂的打算,他等了好半晌卻不見她有何反應,彷彿變成僵化無生氣的瓷娃娃。

十五分鐘過後,還是沒有回應,南宮适不經同意地俯身兩手將她打橫抱起,一雙無神的眸子終於因為自身姿勢突然的變動而回神,只可惜依舊黯淡無光。

“南宮——”

“別說話。”乍聽她沙啞不堪的聲音說沒嚇到是騙人的。他想起她三天來沒喝多少水,也難怪聲音會如此沙啞。“在跟我絕食抗議嗎?”螓首雖緩慢卻已花盡她所有力氣地搖動,以行動告訴他否定的答案。

“不想死就好好活著。”沒有一絲溫柔的口氣,卻足以讓她的眼擠出體內已稍嫌不足的水分。

她百般傷他,他卻還是這麼待她,她是怎麼了才會屢屢魯莽出言傷他、刺他?當真惡魔做久了,對那些呵護自己的人也能傷而無謂?

她好厭惡自己、好後悔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對……不……起……”暗啞的聲音難以清楚辨明,可也是她真心的歉意,只願能減低自己對他的傷害,哪怕只有點點都好。

然而光是這樣就足夠讓南宮适陷入自責的深淵,看著她那和臉一般慘白的唇乾裂無水分與光澤,可以想見這三天來她的營養狀況差到什麼地步,但他卻選擇視若無睹、選擇和她嘔氣。

笨,他真是笨!難以自撥的魯莽動情很笨,動情後時時被她刺傷卻不改初衷更笨,明白註定如此還和她嘔氣讓自己心疼最笨——笨、笨、笨,他南宮适果真是笨到家。

“我……真的……”

“要道歉等體力回覆再說也不遲。”南宮适搶下主導權,不讓她有機會再說話。“用這麼難聽的聲音道歉,說什麼我都不會原諒你。”

他的意思是……

“你……”

“夠了。”屢勸不聽,實在是固執得讓人氣惱。“再說話我就不理你了。”

“不要!”粗啞的聲音不假思索地道出不願被冷落的熱切盼望,想摸摸近在咫尺的俊顏卻無能為力,啊,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漸漸的,他的臉也愈來愈模糊,漸漸看不見了,啊,她甚至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了,不行!如果閉上眼再也看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