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能令她動情的人哪!怎麼能這樣!
“那麼告訴我——”
“什麼?”
“告訴我在你心裡,潼恩和我孰輕孰重?”他終於問出來了。
陰奪魂為之一楞。
“你開不了口?”果然,之前的拒食也只是因為對他的愧疚,根本與情愛無關。可笑!情字一路走來,他竟沒一次有勝算。
“我……”她答不出來,若說潼恩重要,這段日子以來她腦子佳唸的是天天見得到面、聽得到聲音的他,甚至為他的安危整日心神不寧;若說他重要——她卻又會惦記潼恩的近況,進退維谷的她當真找不到一個較完美的答案。
“我知道了。”南宮适喪氣地揮手,要她別再想這問題,從她的表情他已經找到答案——潼恩比他南宮适在她心裡重要得多。
“不是的!”她拉住他,不讓他帶著誤會離開。“不是這樣的!”她怎知道自己猶豫不決的模樣會讓他如此消沉,但她並不是他所以為的那個意思啊!
不可以的!他不能誤會她,不能再誤會她。“聽我說,請你聽我說好嗎?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你不能誤會我,不能……”急著想要解釋的話在他的胸口埋沒,口與鼻同時吸進屬於他獨有的男性麝香味,慌張的心情霎時煙消雲散,只留下一片錯愕。“你……”
“我不準潼恩橫在你我之間,我不准她成為我接近你的屏障,我不准你惦記她,我更不准你擔心她!我不準!”椎心的痛讓他無心聽進她的解釋,失態地表明他對潼恩的嫉妒,可惡,他南宮适竟嫉妒一個女人!強烈的自尊心在些時全無用武之地。“你知道嗎?那天你在黑暗中不斷喊著她的名字,不斷向她求救,我才想問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殘酷?”
她……頻頻喊著潼恩的名字!
所以他才會滿身酒味,對她若即若離!
“對不起……”她只能這麼對他說,再度反圈在他腰上的手,固執地不肯讓他退離自己,她必須留住他才能解釋,才能說明自己和潼恩的關係。“潼恩在我最需要幫忙的時候出現,如果沒有她,我今天不會在這裡,對我來說她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不要說了!我不要從你口中再聽到她的名字!”不知是第幾次被嫉妒惹得心煩的南宮适竟也無理取鬧了起來。
“我必須要說!”她一反平日好商量的柔順執意繼續道:“我知道你心裡不時懸著自己與潼恩在我心裡孰輕孰重的疑問,無法明確告訴你是我的錯,但是我真的無法找出答案,潼恩很重要,你也很重要,你們是不一樣的——對於我,你們的意義是如此極端的不同,我該怎麼比才好?該怎麼麼告訴你才好?”
“但你不需要我,你需要的是她,所以當天你才會喊她的名字直到昏睡為止。”
“不是這樣的。”那是她……“請你聽我說,五年來都是潼恩在我身邊陪我度過每一場突然襲來的黑暗,習慣累積了五年餘的我要如何在一朝一夕改變,我並非有心的啊,我從未拿你和她相比,更沒想過你們孰輕孰重,為什麼你要這麼想呢?”
“你從未拿我跟她比較?”南宮适愕然問道。
她搖頭,仰視他垂落的愕然視線,“從未!”
那麼,真的是他無理取鬧了……但另一個疑問卻在同時浮上心頭。“如果有一天潼恩突然出現要你和她一起離開,你會嗎?”
“我……”黛眉掃上為難的遲疑,一會後她歉然也毫不保留地告訴他:“如果潼恩仍然得不到幸福,我會和她一起走。”
這個答案當然讓他再一次氣急敗壞。
“聽我說!”她拉住氣極欲走的他,急忙向他解釋:“她必須得到幸福才行,如果她得不到幸福我不會讓她變成一個人,我要陪著她,直到她找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