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翎道:“謝謝,我這個人一向很懶。”
“懶!”魯金咧嘴一笑道:“關上十天,什麼都沒有,什麼也瞧不見,到那時候你就不懶了,還包管比誰都勤快,我見過很多了,那一個不是三天沒過心就出外頭去了。”
李玉翎心想這可難不了我,我在“老爺嶺”上待過整整五個年頭,那兒不知道多苦,心裡雖這麼想,可是他嘴裡卻沒說話。
魯金忽然站了起來。
“我該走了,要讓人家瞧下去,我吃不完兜著走,我寧可死也不願落進樂逵那小子手裡。”
說著,他轉身要出去,但剛轉身他又轉了回來。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那要緊的了,老弟,閒得沒事兒,前院任你走,任你逛,可千萬別冒冒失失地,往後院跑,那怕是一步都別邁,最好連那北牆跟後院門兒都別看一眼。”
李玉翎心裡一動道:“這是為什麼?”
魯金道:“就為那後院是館主的私宅,反正我這麼說你這麼牢牢記住就是。”
李玉翎道:“館主的私宅?館主還有家人麼?”
魯金道:“聽說有,只是我沒見過,不瞞你說,我進館好幾年了,一向並沒進過後院,整個武術館除了館主跟樂逵那小子外,任何人不許去後院一步。”
李玉翎心裡大大詫異,大大地動了疑,心想這後院是什麼機密地,這般緊要,心裡這麼想,表面上他點了頭。
“謝謝,我記住了。”
“那就好!”魯金點頭說道:“我走了,有事兒招呼我一聲就行了,我隨時都在。”
說完了話,他走了。
李玉翎在床沿上坐了下來,眉鋒微皺,腦子裡盤旋著這“承德武術館”,還有魯金適才那番話。
夜來臨了,天黑了,這“承德武術館”的夜色顯得特別黑,還透著點兒陰沉,李玉翎點了桌上的油燈。
燈火跟豆那麼大,如今再看,這間屋越發像囚人的牢房。
突然,一陣雄健步履聲,直奔他門口而來!
李玉翎剛一凝神,門上響起了說話聲,他走過去開了門,門開處,那叫樂逵的漢於當門而立,抬手遞過一張紙條,臉上沒一點表情,木然說道:“這是館主的手令,也是你進館頭一試。”
李玉翎望著他,接過來一看,不由心神狂震,臉色大變。
紙條上寫著一行字,寫的是:“西大街隆福客棧,三進後院北上房秦天祥五更以前斬殺提頭回報。”
李玉翎猛然抬起了頭,震聲說道:“這是館主的手令。”
那叫樂逵的漢子冷冷說道:“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李玉翎道:“我不是這意思,你知道這手令上……”
那叫樂逵的漢子道:“手令是給你的,不是給我的。”
李玉翎把那紙條往前一遞道:“你可以看看。”
那叫樂逵的漢子冷冷的望著他,一動沒動。
李玉翎一揮紙條道:“手令讓我殺秦總管。”
那叫樂逵的漢子像個沒事人兒一般,道:“是的。”
李玉翎道:“你可以看看。”
那叫樂逵的漢子冷然說道:“我不用看,只要你進了武術館的門兒,只要你想從這兒轉往別處去,就是讓你殺你的爹孃你也得殺。”
李玉翎臉色陡然一變。
那叫樂逵的漢子冷然抬手,從袖管裡抽出一把帶鞘的短小匕首,往前一遞,冷然說道:
“這是一把淬過毒的匕首,見血封喉,你用他也許能省一點事。”
李玉翎沒接,道:“據我所知,秦總管是自己人。”
那叫樂逵的漢子道:“我知道的比你更清楚。”
李玉翎道:“那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