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不能同姓。”
“成!”啞巴一溜跑了。
劉春山睜大著眼睛,震驚了,他大概猜到方大軍想怎麼搞,這整人的手段也太厲害了點吧,不給人活路啊。
―――――――
早晨八點過,北斗倉庫的大門剛一開,就見一輛牛車從迷霧中緩緩駛來,近了,沒想是一群老人在看護著牛車。
“你們是哪個公社的!”開門的漢子吆喝了一聲。
“角山公社的,老頭們走得慢,就趕了個早。”為首的老人已經快七十歲了,滿頭的白髮,是方東建的老爹,方大軍的四老爺。
“進來吧,來得早也好,糧食不過也好找地方曬曬!”開門的這話雖然不中聽,但也算好意,等到半上午的時候,你就是想曬糧食,這附近都找不到地方曬。
白髮老人衝其他幾個老頭使了個眼色,跟著就把牛車趕了進去,倉庫和糧食相連,佔了好大一片地面,光家屬區就修了好幾棟樓房出來,在旁邊還有一個酒廠,也是屬於糧站的產業。
等幾個老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方大軍和牛大滿幾人的身影就露了出來……
“撲哧!”一根四尺來長的驗糧杆插進了穀子中,跟著用手擰動了幾下,這是透過聲音,以及驗糧杆在穀子裡扭動的勁道大小,來判斷穀子是否乾燥,當地稱為“燥不燥”。如果插進去費力,或是擰動起來費力,就證明下面的穀子有問題。
接著那驗糧員又把手插進籮筐裡,抓了一小撮下面的穀粒出來,用手摩擦了一下,然後用牙“格蹦蹦”的咬起穀子來,直到把裡面的米粒咬出,這是判斷顆粒是否飽滿。
跟著就到了做判斷的時候了,通常的答案就是“過稱”或者“去曬曬”,如果是“去曬曬”那就悲劇了。至於飽滿的問題一般都不會有,因為生產隊在曬好穀子後都會用風車過一下,把穀子裡的灰塵和空殼吹掉,並且送的穀子都是選擇好田產出,村民吃的才是最差的糧食。
但見那三十多歲的白麵驗糧員吐掉谷屑,冒出一句:“這幾筐過秤,這兩籮去曬曬。”
“小師傅,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們這些老人還要趕著回家餵豬,也受不住太陽曬。”白髮老人說著就塞了一包煙過去,現在沒有其他人交糧,也就不用偷偷摸摸,當面大家面就把煙拿了出來。
白麵驗糧員頓時眼前一亮,這居然是中華煙,有沒有搞錯啊。而那兩籮筐穀子雖然不是那麼幹燥,穀粒也稍微小了那麼一點,但也勉勉強強可以過了,關鍵還是這中華煙一開路,過不過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幾十萬斤糧食,混這麼兩籮筐次等品,上面也不可能發現問題。
“那成吧,都拿去過秤。”雖然覺得一群老頭送中華煙很奇怪,但也沒多問,誰會嫌煙太好了呢。
“慢著!”一道少年人的呼喊聲突然傳來。
方大軍恰好在這時候殺到了,其實剛才就在外面等著呢,等到其中一個老人出來報信,這進來的時間剛剛好。
“我是角山新橋大隊的送糧負責人,提前來看看你們收糧的標準!”方大軍說著就衝上前去,牛大滿幾人速度更快,手裡提著瓜瓢,直接舀了些有點問題的穀子。
白麵驗糧員臉色大變,感覺有點不對勁了,連忙往後面招呼一聲,叫其他工作人員出來。
方大軍樂呵呵的笑道:“原來這樣的穀子就能過啊,很好,我們大隊就按這個標準來交徵購。”
“小子,你沒事找事對吧,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能過了。”白麵驗糧員打算不認帳了。
但老人們不幹了啊,都嚷嚷道:“小師傅,你剛才可是親口說能過了。”
“胡鬧,你們自己看看,這都沒曬乾,這種穀子我能收嗎。”白麵男子不敢認帳了,他雖然還沒看明白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