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燕容華娘娘。”他沒有抬頭,恭恭敬敬的表情不亞於小平民在菜市場見到國家首領,有的只是敬畏,沒有其中的驚喜,“您應該叫臣楚將軍。”
“楚將軍?”是啊,我怎麼忘了,他是楚將軍,我是燕容華;他是皇上的臣子,我是皇上的妃子。這不是天與地的區別,卻也是一道永遠跨不過的鴻溝,倫理的鴻溝。不禁苦笑,“楚將軍。”
我定定的看著他,眼裡嘴裡心裡都透出一絲苦笑,“楚將軍是皇上的,楚燁,是我的。”我終究還是個自私的人,自私的要霸佔一切,就算是已經溜走的東西。
楚燁驚異的抬起頭,不過,很快恢復平靜,“娘娘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微臣就告退了。”
“沒有事就不能叫你嗎?”我不知道此時為何會變的如此斤斤計較伶牙俐齒,“你,還好嗎?”心莫名軟下來,他畢竟曾經駐紮在最柔軟的地方。
“謝娘娘掛心,微臣還好。”
“哦。”
沉默,沉默就像一道牆,擋住這邊的風,也擋住那邊的雨。在沉默中爆發是需要資本的,就像做花瓶也是需要資本一樣,做不了花瓶只能淪落為大眾女,爆發不了,只有死亡,死寂般的沉默。
楚燁最終打破這份沉默,“娘娘好好保重。”疏離的淡漠神情,伴著一股淡淡的憂愁。話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任憑我在心裡如何呼喊,如何絕望的呼叫,也無濟於事他不回頭離去。歲月輾轉反側顛簸流離,來來回回,回到原點,卻已經不是先前的原點。一旦以過去命名的東西,不管多麼美好,就算美好的讓人想想都不禁要哭出來,可是它還是回不去,只能等著歲月風乾,等到來了下酒。
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在時間面前,無力地就像是永遠的不到糖的孩子。
心,早已潰不成軍。
“娘娘。”青菊扶起癱坐一地的我。
一個月的時間越來越近,沒有幾天了。青菊一天比一天著急,而我,自從看見楚燁那次回來後,就像得道高僧坐定一樣,不慌不亂。不同的是,得道高僧已經參破了紅塵世間萬物金木水火土生生相剋,而我,只不過是死心,如同絢爛過後燃燒一地的菸灰,再也燃不起半點火星。
“娘娘。”青菊又開始苦口婆心勸我了,我很懷疑如果她能穿越到現代,婦女主任這個工作她絕對能勝任。哪個婦女主任能像她一樣為了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持之以恆磨破嘴皮還繼續嘗試她的三寸不爛之舌,“您就算不想想自己的命,也要想想楚將軍啊。”
楚燁都不要我了,我還有命幹什麼。我繼續冥想,天馬行空。
“您要是出事了,楚將軍肯定會擔心的。”他是他,我是我,再無糾葛。
“他要您好好保護自己,楚將軍不是無情之人,說不定他已經想到帶您出去的辦法了。”睜開眼,看著她,她點頭,閉上眼,繼續想,認真想一想。
說不定,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還沒有見到棺材,怎麼就能苦,怎麼可以提前浪費情緒浪費眼淚呢。
猛然睜開眼,“青菊。”
“娘娘。”青菊覺得我想通了,立馬把臉伸過來。
“我覺得你說的有可能是對了。”我從床上下來,伸伸胳膊踢踢腿活動活動筋骨,“拿點吃的來。”吃飽了肚子在有勁。
“是。”她立馬跳著跑出去端來食物。
肚子,孩子,哼,看我怎麼把這個無中生有的孩子搞掉。沒有男人,一樣能搞大,沒有馮昭儀,一樣能搞小。
36。…兩行密疏傾天下
這些日子,來明光殿的次數更勤了,只不過是為了楚燁,講不上話,就算是打一個照面也好是心滿意足的。
這一日,下完朝,楚燁照例進明光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