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害死了。都怪我,沒有本事救回師父。”
白衣老人呆立了良久,又緩緩坐下,低沉地問道:“他都教了你什麼?”吳秋遇揉了揉眼睛,說:“還有一套拳法,也是師父最拿手的,叫‘降魔十三式’。”白衣老人說:“你也使給我看。”吳秋遇也不多想,向前走出幾步,站定身形,雙手提氣,盡力打出一記“開山驚魔”。他想念師父,又痛恨鐵拳門,無意間這一招使出了八九成的功力,直震得山坡上碎石崩飛。白衣老人點了點頭,輕輕叫了一聲“好”。柳如夢見白衣老人終於為吳秋遇喝彩,心中暗喜。吳秋遇收了式,回到遠處。白衣老人說:“自明日起,你專心演習剛才那套身法,堅持下去,必有進境。”吳秋遇拱手應了。柳如夢在一旁招呼道:“飯好了,吃東西了。”
第二天,白衣老人又讓吳秋遇演習那套隨心所欲手。有人在旁邊專心看著,吳秋遇更加認真努力。可是他剛練到第三式,就聽白衣老人大聲叫道:“停!”吳秋遇一愣,趕緊收式站住,不解地望著白衣老人。白衣老人說:“似你這般使法,頂多是個逃生的本事,完全沒有進攻之力呀。”吳秋遇撓了撓腦袋,說:“老前輩說得是。我現在這套身法,只會騰挪逃閃,沒有進攻的招式。”白衣老人說:“我看不是這套身法沒有進攻招式,倒像是你使不出來。”吳秋遇不解:“晚輩自修習以來,一直這樣耍的,卻不知其中還有進攻招式。”白衣老人說:“你再把剛才那一式打一遍。”吳秋遇便去又打了一遍。白衣老人說:“這就是了。就在這一式,你只要在轉身抬手之時,將右臂再向前幾分,加大力道,便可進攻右前方的敵人。你可以試一下。”吳秋遇半信半疑,依白衣老人所言,又去打了一遍。果然,加上這一小小的變化,頓時一個轉身閃避的招式變成了進攻的一招。吳秋遇又使了一遍,越發覺得神奇。他驚喜地望著白衣老人:“老前輩,您……多謝老前輩指點!”白衣老人說:“你不用急著謝我,我不過是隨便說說。你要是聽著有用,那就繼續耍來。”“哎。”吳秋遇應了一聲,繼續施展。
十幾招身法使出來,又被叫停了七次。每一次聽了白衣老人的指點之後,吳秋遇再來,都覺得閃退自如,進攻有力。那些早已熟悉的招式,在白衣老人的指點之下竟變得異常神奇。吳秋遇大喜,興奮地收了式,回來跪拜老人。
柳如夢似乎也看出變化,至少看到吳秋遇很驚喜的樣子,於是上前說道:“一心哥哥,既然老前輩肯用心指點,不如你拜他老人家為師父吧。”沒等吳秋遇說話,白衣老人先擺手道:“我是不會收他作徒弟的。”柳如夢疑惑道:“為什麼?”
白衣老人對吳秋遇說道:“看你似憨呆木訥,沒想到頭腦如此靈光,一點就透。不錯不錯。濟蒼生收你作徒弟,眼光果然不錯。”吳秋遇說:“可惜我當年只顧貪玩,沒有跟師父好生學習,沒少叫師父失望。”白衣老人說:“他肩負重任,看你頑皮貪耍,自然失望。他不是個細心的人,就算他親自教你,你也未必學得好到哪裡去。你陰錯陽差習得了這套身法,看來也是天意。”吳秋遇聽白衣老人說起師父似是很熟悉的樣子,驚訝地問道:“老前輩認識我師父?”白衣老人點頭道:“認得認得。”柳如夢說:“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他師父已經不在了,老人家你就當他師父吧。”白衣老人笑道:“正因為都是熟人,我才不能收他作徒弟。此事不必再提。”吳秋遇倒也知趣,拱手道:“晚輩愚鈍,還有很多差誤之處,還請老前輩繼續指點。”白衣老人說:“我不收你作徒弟,但是跟你繼續研討武功卻無妨。今日的你且練熟了,明日我再看你十招。”
此後數日,吳秋遇依照白衣老人的指點,把隨心所欲手剩餘幾十招也都一一改進了。他意外地發現,原來每一招都有神奇之處。甚至有些招式經白衣老人修改之後,跟原來已經大不相同,功力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