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些,可能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所以與其說是您的錯,還不如將這份錯誤都推到老奴身上,老奴願意受著。老奴寧願自己痛苦,也見不得您這般自責。殿下,老奴求您,別再自責了,要怪就怪老奴吧,老奴就跪在你身後,任你懲罰!”
說罷,她又對洛安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地板上,浸滿了她沉痛的淚。
殿下心裡一定很痛苦吧……
“申管家,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洛安聽得申雪這番話,心裡忍不住一痛,乾澀出聲,她依舊揹著身,彷彿在懼怕著什麼,微微斂著眉,掩了其中無盡的蒼涼。
“是啊,有何用?”申雪應道,嘴角扯出苦澀的笑意。
洛安索性掏出帕子拭了拭自己臉上的淚,平復下紛雜的情緒,重新站起身,挺直腰板,負手,繼續問:“申管家,最近朝中形勢如何了?”
申雪聽此問,面上流露出為難,也站起身,一抹眼淚,硬著頭皮恭敬稟告,“陛下最近不知怎麼了,身子一直不爽,性情也變得極為古怪,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
她最近竟然想立軒皇女殿下為太女,幸好朝中多數女官都站在您這邊陣營,所以這份旨意便一直擱置著,未得透過。
但若您再不回來,朝中那些支援您的女官估計都會因為現實所迫預設軒皇女殿下被立為太女的旨意。”
說著說著,她面上忍不住一陣唏噓,“還有,最近後宮也很不太平,前陣子陛下病重的時候,很多這段時間得陛下寵幸的侍君全都死於非命。
兇手花樣層出不窮,有的中毒,有的懸樑,有的落水……其中一個名喚毓修的侍君死得最慘,可能因為這段時間他最得陛下寵,所以才會落得這般境地。
死亡現場,除了他,有另外十個女子,都是宮中的侍衛,全都赤身**的,下身沾滿了穢物。
驗屍官查出他是精盡人亡,而那十個侍衛死前都中了一種極烈性的春藥,因服下太多,來不及緩解體內洶湧的氣血,全部爆體而亡。”
她蹙起了眉,流露出幾分嚴肅,“我派人暗中調查了一下,查出這些人的死全都出自一人之手,而此人就是雲貴君。
但不知為何,這段時間陛下很寵他,已經形成專寵。陛下最近想立軒皇女殿下為太女估計也是受他蠱惑,因此,就算了解幕後兇手就是他,我們也不敢擅自對他動手,只能觀望。”
洛安嗤笑出聲,透著不屑,“他終於動手了。”突然,她轉身看向申雪,眸中泛著徹骨的寒意,冷凝出聲,“申管家,若我孃親真的將鳳沐軒立為太女,你還會繼續忠於我麼?”
申雪眸光微閃,不知該如何答。
“呵!”洛安自嘲一笑,“果然。”
“殿下,身為暗衛家族的家主,老奴不能負了鳳氏皇室,但若老奴卸下這沉重的身份,老奴就只忠於你!”申雪連忙對洛安單膝下跪,目光堅定地望著她,鄭重地宣誓。
其言外之意就是,若鳳沐軒登上太女之位,她會卸下暗衛家族家主的職責,以個人名義忠於洛安。
“謝謝你,申管家。”洛安連忙伸手扶起申雪,由衷地感激。
“不好!葉主子出事了!”就在這時,申雪聽見有暗哨用無音哨傳訊息告知她葉主子出事,她目光復雜地看了洛安一眼,提醒了一句,就徑自往外走去。
洛安一怔,心臟驟縮,生出不好的預感,回神後,她連忙追上申雪,與其一同前往她的宅院。
一進宅院,就見六月七月姐妹倆,以及葉珍都一臉焦急地守在她屋內的外室,其他人都忙進忙出的,出來的小廝手上都端著一盆盆血水,刺痛了洛安的眼。
她不顧周圍人驚愕的目光,瘋子般衝進屋內,看都不看六月一行人,直直闖進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