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著同樣的間隔。其實樹海秀蘭的退姿更加耗損真氣,這多少讓木雲落佔了便宜。
“好,弟弟果然歷害,有挑戰七大宗師的資格,放眼天下,已經絕對是江湖中風雲升騰的第一人,現在再試試姐姐的纏絲手吧。”
樹海秀蘭陡然深吸一口氣,後退速度加快,在轉瞬間將距離擴大至四臂之隔,右手雪白的長袖輕輕甩出。
雪白的長袖式無定理,飄搖不知擊向何處。木雲落身體前傾,也是將大袖甩出,一股大力湧向樹海秀蘭甩出的長袖。長袖在層層真氣的回擊中,不但沒有被盪開,反而纏上了木雲落的右臂。長袖有如長蛇般,越纏越緊,並順勢向臂上漫延,和木雲落的黑袍相映成輝。
木雲落一聲長嘯,真氣鼓盪,右臂的大袖中充滿真氣,將雪白的衣袖層層彈起,有如充過氣的布袋般顯於木雲落臂上。樹海秀蘭的晶瑩玉手在此時穿過層層白袖,毫無聲息地出現在木雲落身前,緩緩按向木雲落的胸部。木雲落臉色凝重,左手抬起,蕩起層層指力,五指以食指始,至尾指終,旋轉著發出四道指風,襲向樹海秀蘭的晶瑩玉手。
樹海秀蘭的皓腕輕扭,手掌旋轉開來,將四道指力消於無形,繼續前行,卻撞上了木雲落最後擊出的大拇指。砰然震響傳來,接著木雲落的右臂黑袍裂開,被樹海秀蘭的雪白長袖卷下,同時,木雲落後退一步,嘴角溢位一口鮮血。
“弟弟能擋下姐姐這招必殺之術,確有讓姐姐心動的本領,如若弟弟能夠戰敗除姐姐外的六大宗師中任何一位,那麼姐姐就給弟弟一個追求姐姐的機會。現在,弟弟可是沒有任何的機會,不用將心思放在姐姐身上,去討其他女人的歡心吧。”
樹海秀蘭摘落頭頂的髮簪,一頭秀麗的美髮如流水般垂下,在陽光的灑照中鍍上一層白芒,接著她一個轉身,隨手扔出手中的髮簪,飄身而去。
木雲落看著手中的髮簪,上面的一抹暗香還在浮動,髮簪的主人卻已芳香嫋嫋,身在百里之外。他一個苦笑,將髮簪揣於懷中,赤著右臂,轉身向客棧行去。對於樹海秀蘭的來意,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只是他的心中卻升起一個念頭,一定要戰敗六大宗師中的任何一位,獲得樹海秀蘭的垂青。難道這就是她的本意,激起木雲落的鬥志?
客棧中,木雲落甫一跨進獨立的小院落,就看到那對錶演雜技的老人和小女孩正坐在外面的石凳上,牡丹、芍藥、鳳尾、夜菊和祝妍雙五女正圍在他們的身邊,問著什麼問題。一見到木雲落,祝妍雙迎了上來,嬌聲道:“主人,你回來了?呀,主人,你的袖子怎麼沒了,是不是和別人動手了?”
“這位老丈和這位小姑娘發生什麼事了,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木雲落不解的問道,沒有先回答祝妍雙的問題。
祝妍雙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怒氣,拉起木雲落的大手道:“主人,你剛走一會,人群的後方就來了七個官差,將看戲的人驅散一空。而且還要搶奪程老伯和他孫女的表演費,並要將他二人抓入大牢,說是什麼當眾賣藝,不僅要沒收全部所得,還要罰銀十兩。程老伯哪裡有錢給他們啊,於是我實在是看不過去,就出手教訓了那幾個傢伙一下。”
這一下的教訓,估計讓那幾位官差能在床上多躺幾天了。
“帝君,我聽掌櫃說,這七位官差是風城城府劉青揚的爪牙。而劉青揚一直是魚肉百姓的貪官,最好強行掠奪他人錢物,而且對外鄉來人的欺壓更甚,所以這次程老伯是真的遇到麻煩了,如果我們不幫他,那他就危險了,和他孫女的命也難保住。”
牡丹將毛巾打溼,上前替木雲落擦了擦臉上的灰塵。
老者看到木雲落的氣勢,知道是能作主的人出現了,馬上站起身道:“小老兒程仲良參見帝君,請帝君為小老兒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