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的身體以巧妙的角度在原地轉動,同時雙手輕揚,在胸前變幻出各種佛門法印,口中一聲暴喝:“破!”
佛門獅子吼驚浪拍出,有種衝出水月無跡刀氣的氣勢,雙手的動作在此時達至最強的氣點,左手斜拍向水月無跡自空中緩緩趨近的身體,右手蓄勢待發,等待著一個機會,破印而動。
水月無跡的身體在空中微折,長刀以一個不可思意的角度,竟然斬向木雲落的腦後,就仿若在這一刻,他的胳膊陡然變長。木雲落的雙眼在巷中射出狂野之色,左手姿勢不變,依然拍向水月無跡的身體,右手向上拍去。
木雲落的左手拍實,卻是和水月無跡不知何時遞過來的右手撞在一起,右手卻撞在劍身之上。一股大力透過雙臂破入他的內腑,但他強忍住身上的裂痛,身形開始前行,雙手再次結印,擊向水月無跡。
水月無跡的眼睛內露出讚賞之色,被木雲落高明的眼力所折服,剛才的那一劍,看似指向後腦,實則是指向頭頂,只是在月光的巧妙構建中,配著他的忍術,才讓人產生這種錯覺,要是一個不當心,便是一刀斃命的時候。
雙掌帶出的勁風撲體而來,水月無跡的長刀再抖,卻是漫開刀影,再無刀體。刀的速度快到了極至,超出了眼睛的反應能力,在月光中形成一片的白影,再無分人、刀、月、影,讓人產生出怪異夢幻的神思。
“合!”
再是一聲怒斥,木雲落閉上了雙目,純以精神感應來判斷眼前的刀勢,雙手和刀勢互動,在眨眼間攻出了無數的掌勢。每一掌和長刀都撞在一起,無一絲的落下,掌刀的每次相擊,沒有半絲的聲音,在長巷中沒有任何的燥動。
擊鬥中,水月無跡終於前進了一步,步伐再變,手中的長刀隨著步伐,每一次出手的招式均不相同,忽快忽緩,忽左忽右,但目標全是點向木雲落的前胸腹地,無絲毫的放鬆落下。
木雲落心中叫苦,與水月無跡的交風中,鬼域真氣股股破體而入,森森寒氣從體內泛入體表,不得已之下,他終是後退一步。這一步退下,氣機頓弱,而水月無跡在此時變招,更顯凌厲,刀氣帶出的森寒之意幾欲斬裂他的護體真氣,刺傷肌膚。
心中的那股壓迫感越來越盛,他心中的怒火升騰,右手成拳,左手散出驚神指力,破空之音尖銳之極,蕩入耳鼓。同時他長嘯而起,身形再次向前迫近,終於又和水月無跡硬碰硬交了幾次手。
兩人一觸即分,水月無跡的刀勢一滯,隱有一絲的破綻,身形在同時一頓,暫時停了下來,而木雲落的身體則是劇震,口中的鮮血狂噴而出,雙臂的衣袖被刀氣攪成一堆的棉絮,漫天散落,露出精赤的肌肉。這是今天第二次衣袖被破,看來所有人都好像對衣袖有仇般。
木雲落深深喘息著,心中更是升起一絲的無奈感,體內的真氣隱隱流轉,暗有衰竭之勢,而且本被戰舞宗仁強行修復的真氣,在他剛才內力達至頂峰時,隱有一絲的不安,好像又有中斷的先兆,看來今晚的是逃不過這條黑暗的窄巷了,只是還有那許多的嬌妻美婢等著他的愛憐,看來只好讓她們失望了。
“好,這數十年來,沒想到還有讓老夫感到這般有危險的人,而且竟能在我全力出手時,還有反抗之力,更是讓我也受了輕傷。木雲落,只可惜,你是我的敵人,否則我會為你感到無比的自豪,因為相信不久之後,老夫再也奈何不了你了。所以樹海秀蘭的誓約只好違背了,再任由你成長下去,那是誰也無法預料的結果,你安心的去吧。”
水月無跡的雙目在黑暗中閃著光茫,語氣卻是推崇備至,長刀在此時直刺而來,在一寸見方的空間內疾動不止,腳步左右晃動,迅速迫來。
木雲落再提一口真氣,右手探上射日弓的弓柄,心中的悲憤之氣湧來,在射日弓的鳴叫聲中,弓體輕如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