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科學,格物致知也,先賢有曰:君子之道: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也!”
“……”駱郢還是不懂。
甚至就是隨同劉徹一起視察的少府岑邁、尚書令汲黯也是面面相覷。
不明白,到底是那位先賢說的?
但既然是天子所說,那就肯定是對的!
況且,這格物致知看上去好像高大上的很,正適合拿來刷逼格。
汲黯打算回去後,好好翻翻石渠閣的故紙堆,找一找看看究竟是何人所說。
但他無疑要失望了。
因為總結出此話的‘先賢’。現在還沒出生。
嗯,可能連他爺爺都還是個小屁孩!
但沒關係。劉徹已經決定發明它了!
偽造古籍、偽稱先賢,本來就是這一時期思想界與文化界中最時髦的事情。
皇室插手其中。是遲早的事情。
不然,古文尚書與今文尚書之間的爭議,何必持續幾千年?
這樣打算著,劉徹就拍拍手掌,對左右吩咐道:“來人,筆墨伺候,朕要給這學苑題字!”
不多時,就有著宦官抬著筆墨書硯來到劉徹面前,恭敬的道:“請陛下御賜!”
劉徹看了看左右。然後挽起袖子,行雲流水一樣的在紙上寫下一句話。
眾人湊過來一看,立刻就紛紛跪在地上,拜道:“陛下聖教,臣等受教,請著於竹帛,宣告天下,使士民皆知陛下聖意!”
劉徹哈哈大笑,對自己的抄襲行為。毫不介意。
甚至,劉徹保證,這句話的原作者,若是知道他的行為。估計立刻就會把版權送上,還大拍馬屁,鼓譟天下。
畢竟。一個在野士子,與皇帝。說出來的話的影響力,那是兩個級別的。
皇帝放話。哪怕是狗屁不通,也有的是捧臭腳和阿諛奉承的人。
而一個文人,哪怕是孔孟,寫的文章,再是天花亂墜,又有什麼用了?
孔子死後,儒學才在其弟子子夏的努力下,開花結果。
孟子更慘!
死後千餘年,才被主流認可和接納。
申韓好一點,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說到底,一切思想與文化,都是為政治服務的,而政治則是為統治者服務的。
作為金字塔的最頂端的決策者,皇帝所說的話,那就是出口成憲,金科玉律。
就像現在,劉徹敢保證,只要他點頭,立刻就能在天下的官僚系統與士大夫階級中掀起一股‘學習天子講話精神’的熱潮。
會有無數人,一個字一個字的去扣,去研究,去揣摩,最終向這句話所表達的意思靠攏和努力。
當然了,必要的謙虛姿態還是要做一做的嘛。
劉徹於是矯情了一下,道:“先拿去貼到學苑的門口罷,至於著於竹帛,宣於天下……諸卿以為,真的合適嗎?”
當然合適了!
豈止合適啊!
簡直就是最佳文宣!
大家小雞啄米一樣的磕頭道:“聖明無過陛下,臣等雖然愚鈍,難以明於聖意,然陛下所書,以臣等愚見,實乃至理名言,真知灼見!陛下何苦私與一學苑,而不明傳天下,使黎庶皆知,陛下之意,澤被萬民,教化蒼生?臣等愚鈍,昧死再請陛下明詔天下!”
某些演技比較高超的大臣。
譬如少府岑邁更是跪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劉徹。
大有一付‘陛下要是不同意,那臣就撞死在這裡’的味道。
劉徹看著火候也差不多了,再扭扭捏捏,恐怕就要被人會錯意了。
於是順水推舟的道:“哎,這不過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