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老禪入定狀,他把手裡的佛珠轉動兩下,道:“何必由貧僧多舌,施主自己最有切身感受。”
崔宰昌就是臉sè一變,道:“請大師詳解?”
明空就拿起手邊的茶壺,往茶杯注水,一直灌到水往外溢,道:“滿,就不能容物,施主眼下可是有這種苦惱啊?”
崔宰昌又是臉sè一變,以他的xing格,實在難以相信老和尚會有這種神通,可又不明白這事為何會如此玄巧,他正了正神sè,道:“大師可能幫我解除苦惱?”
明空搖了搖頭,道:“施主這個苦惱,醫者不能救,佛祖不能救,鬼神亦不能救!”
崔宰昌臉sè稍緩,如果明空說能治,他肯定是要辯一番的,但說了不能治,他就辯無可辯了,他道:“那要怎樣才能得救?”
明空低聲唸了一大段經,功課做足,這才道:“適才已經講了,一切福禍,皆由心生,你只能自己救自己了。”說完,明空突然雙目圓瞪,jing光爆shè,拿起杯子將茶水潑在了崔宰昌的腳下,“你能容人,身體方能容物,若你自己尋死,就怨不得他人,施主好自為之吧!”
崔宰昌還要再問,明空則閉目唸經,一語不回。
從明空的禪房出來,崔宰昌神sè蕭然,也沒有轉悠的興致了,悶悶走到大雄寶殿前,就看到崔恩熙從裡面走了出來。
崔宰昌本來要訓斥崔恩熙愚昧,但一想到老和尚的話,就把這話又收了回來,心中一閃念,自己這樣,可不就是老和尚所說的滿嗎,就連自己孫nv的一片孝心,自己竟然也容不下,他道:“如何?”
崔恩熙道:“我已經在佛祖面前,替爺爺供了一盞長明燈。不過,我看這靈覺寺,也沒有什麼真和尚了,適才祈禱的時候,有xiǎo沙彌一直在旁,不講佛法,只勸我和那些善男信nv捐功德錢。”
崔恩熙這麼講了,崔宰昌反倒覺得這靈覺寺是有真和尚的,他道:“難得你一片孝心,既然已經祈禱完了,我們就回去吧!”
崔恩熙眼中神采一閃,趕緊又壓抑住,低聲道:“好!”
曾毅回到白陽,第二天接到了清江飯店張總的電話,他道:“你猜我今天遇到什麼事了?”
“我怎麼能猜得到?”曾毅笑著。
張總就道:“原來住在三號總統套的客人,是韓國平海集團的董事長崔宰昌!剛才我在樓下大廳遇到他,他竟然向我道歉,還說很感謝我前幾天送給他的氧氣枕。”
曾毅就笑了笑,心道崔宰昌能夠做出那麼大的事業,不失為一代豪傑,明空大和尚只是稍加點撥,他就自己悟了。可惜世人並不是每個都有這種悟xing和決斷力,人總是喜歡維護自己的錯誤。
又過了兩天,聽說投資考察團在南江的幾個區轉了一圈,省長孫文傑親自陪同,聲勢浩大。不過這都與白陽高新園區沒有什麼關係,再熱鬧也是別人的事,誰叫自己攤上了諸葛謀這麼一位領導,竟然一個專案意向都沒拉到。;
吃過午飯,肖登又來了,這次他請了一個很有名的設計師過來,要最後考察一下幾個備選方案,然後把方案定下來。
曾毅就陪著肖登在高新園區轉悠,他也希望地址趕緊定下來,定下來,就可以進入下一個環節了,不然拖拖拉拉,等學校建好,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快三點的時候,李偉才過來了,慌慌張張的,差點把那名設計師帶來的測繪裝置給撞倒,他道:“曾……曾主任,趕緊回去吧!”
“李主任,出什麼事了,這麼急!”曾毅皺眉問到,心道李偉才遇事如此慌張失措,哪有半分久歷宦海老政客的沉穩氣度。
“投資考察團到管委會的mén口,他們指名要曾主任去接待,孫省長也在!”李偉才說著,也是驚訝不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