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周子君到龍窩鄉給曾縣長吃了個癟,轉眼之間,周市長自己就吃了癟,能不能保住常務副市長的位置,現在還很難說。…;
能把上級領導都弄到這種程度,要收拾縣裡的下屬,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現在豐慶縣各個局行委辦的頭頭腦腦,全都知道縣裡誰才是說一不二的人了,一聽曾縣長開會,麻溜就過來了,生怕惹惱了曾剃頭。
張發成看到這幾人的神色,就知道他們怎麼想的,不過他心裡卻是別有感觸,這次可不是我識時務為俊傑,實在是當時曾縣長把我叫過來發飈的場面,你們沒有見到,嚇得我當時腿肚子都抽了筋。曾剃頭輕易不發火,發起火能嚇死人。
“老張,前幾天你生病住院,我理應去看望的,不巧的是,我正好到外地開個會,老張你別見怪啊。”有人呵呵笑著,解釋了一下前幾天的事,當時事情鬧得那麼大,誰敢去醫院看望張發成啊,都怕沾了晦氣,現在可不同了。
“都怪高莊鄉的那幾個幹部,死活拽著我不讓走!”有人也解釋了一句,頗有些尷尬。
有人則是關心道:“老張,身體應該都康復了吧?”
“謝謝大家的關心,已經徹底康復了,這次能這麼快出院,全靠曾縣長給我開的藥方,我多年的老毛病,都去了根!”張發成幫曾毅宣傳了一下,這次住院,他算是看到人情炎涼了,局裡的下屬都不來看他,反倒是包起帆特意來看望了一番,還帶來了曾縣長專門開的藥方,一吃就見了效。
透過這件事,張發成看明白一件事,曾縣長是“曾剃頭”不假,但也有著另外的一面,對於胡作非為的幹部,曾縣長下手絕不手軟的,但對於能夠勇於改錯、認真辦事的幹部,曾縣長又會進行極大的關懷。
聽說周子君在豐慶縣的常委會上,已經提議要處理自己了,是曾縣長把所有的責任都攬了過去,這樣的領導,如何不讓下屬肝腦塗地去做事啊!
其他人陸陸續續到達會場,大家寒暄過後,就各自坐在位置上,跟身旁的人低聲攀談,等著會議的時候。
葛世榮此時走進了會場,會場裡剛才還嘈嘈雜雜的聲音,一下就消失了,冷寂得嚇人。
冷寂足足持續了十多秒,期間大家都看著葛世榮,但詭異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主動打招呼,就那麼直愣愣看著葛世榮,而且帶著意外的表情,似乎葛世榮不該出現似的。
“咳!”
有人咳了一嗓子,會場頓時像被注入一股生氣,所有的一切才活了過來。眾人此時紛紛扭頭側臉,繼續剛才的話題,生生把葛世榮晾在了會議室的門口。
如果有人此時在旁觀的話,一定會覺得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剛才的一幕,就像是大家聽到動靜,一起往會議室的門口去看,可看了十多秒之後,卻發現那裡根本沒有人,於是各自收回視線,忙自己的去了。
葛世榮在這一瞬間,臉紅脖子粗,隨後臉色就黑得不能再黑了。
“世榮同志!”曾毅此時恰好也走了進來,看了葛世榮一眼,道:“你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啊!”
葛世榮肺都快炸了,要是這群王八蛋也給你曾毅這麼大的一個難堪,你的氣色給我好一個試試。
包起帆站在曾毅的身後,一幅關切狀,道:“葛縣長,是不是上次的病又有反覆,沒有徹底痊癒啊?”
葛世榮就恨不得撕了包起帆,姓包的,這是故意揭老子的傷疤啊,老子什麼時候有病了!…;
誰知鄭輝煌接了一句,道:“葛縣長,剛才大家都在說曾縣長一個方子就治好了張發成的心臟病,比神醫還神,要不你也請曾縣長給擬個方子?”
現場就有人快忍不住了,誰都清楚,葛世榮上次那是裝病,沒病裝病,再去找曾縣長開藥方,這不是主動找抽的嘛,鄭輝煌沒安好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