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立德道:“那當然,你以前是誤會我了,不知道我對你多好,以後你啊,就跟著我,好好搞好鍊金術,討好了張特使,將來榮華富貴都指日可待。”
納菲爾聽到這裡哈哈一笑:“狐狸露出尾巴了。哼,什麼推薦了我,你顯然是要我來做你的跟班,好趁機竊取我的機密。我告訴你,我不會上你的當的。就算我窮死,我也不會做你的跟班,你滾吧。我納菲爾大名鼎鼎,說到鍊金術,我稱第二,疏勒誰敢稱第一?如果張特使真對鍊金術有興趣,不用你推薦,他遲早會來找我的。”說著重重地關上了窗戶。
哈立德大怒,指著窗戶道:“你這個涼薄的傢伙,我這次真是好心沒好報了,納菲爾,我告訴你,你走的路子是錯的,如果不跟著我,就算張特使肯資助你,你再過一百年也別想煉成黃金和不死藥!”
兩人隔著窗戶對罵了一陣,不歡而散。
這個冬天很冷,卻是安西唐軍過得最踏實的一段日子,眼看就要過年了,漢族家家戶戶都準備著年貨,一些本來不過中國年的,也被帶動了起來。
張邁與郭汾纏綿了七八日,生活便上了過日子的軌道,反正有郭汾在時,新鮮刺激的事不見得有,但衣食住行卻一樣也不用擔憂,成親非但不礙國事,反而大有助益,因生活也變得越來越規律,精力更顯充沛,工作效率竟也提高了不少,現在張邁三天能辦的事情,放在以前至少得五天。見到的人,都說張特使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這日張邁瞧過了安六主持的疏勒工坊,巡視過了郭師庸正在訓練的六府新兵營,下午便帶上鄭渭還李臏,來找那兩個鍊金術師哈立德與納菲爾。
路上,李臏不住地勸張邁不要在鍊金術上沉迷,他說:“這兩個人我打聽得很清楚了,品行都很一般。哈立德是阿維斯陀神廟的文書祭司,卻整日想著怎麼用鍊金術發財,又不守清規,喝酒**的事情都幹過。那個納菲爾本來是個牧場主,也是弄鍊金術弄得把家產都敗了,現在就靠著坑蒙拐騙過日子。這兩人的道德都很成問題,疏勒的上流人物,沒人看得起他們。”
張邁卻半點不為所動,笑道:“我要的是他們的技術,又不是要他們的品德,他們品行不好無所謂,有用就行。”
李臏道:“有用?難道特使你真相信他們能煉出黃金?”
張邁笑了笑,說:“如果他們能成功的話,也許會煉出比黃金更加貴重的東西呢。”問鄭渭道:“你說呢?”
鄭渭一笑,因還沒見過那兩個人,便不肯輕易開口評價。
李臏撥給他們二人的那兩座大房子,位於疏勒城東南。疏勒這座城市說到整體規模,城內的地方如果全面開發起來足以容納二三十萬人口,如今只剩下十來萬,自然是有很多地方都荒蕪了。李臏撥給他們的這兩座房子是以前一個大商人留下的產業,分處一條街,面對著面,但整條街卻一戶住戶都沒有,他命人將兩座主屋草草修整了一下後,就交給了哈立德和納菲爾兩人,顯得十分應付。但張邁見這裡地處偏僻,卻覺得選址選得很得當。
哈立德和納菲爾聽說張特使來,早就在街道口等著了。這兩個鍊金術師如今都已接近窮途末路,忽然得到張邁的青睞都是喜出望外。兩人都打定了心思一定要捉住這個機會,他們本來不會唐言的,這些天也臨陣抱佛腳,學了幾十句,等見到張邁就趕緊用唐言打招呼。
張邁聽他們說的話口角都漏風,笑道:“今天就算了吧。我帶著鄭渭你,你們就用你們本來的言語說話,讓鄭參軍來翻譯。”
先到兩人的屋裡看了一看,發現兩人都已經將屋子收拾得相當乾淨,而且各自都有成套的鍊金器材與大量的藏書,鄭渭肚子裡裝的書籍不少,他如果不做個商人,也肯定會成為一個學者,這時看到了兩人的藏書還是不禁吃了一驚,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