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一個墟集的趕集ri在墟市上講說。這些**經過一段時間的歷練之後,技巧成熟,又可以成為說書人隊伍新的力量。
從秦西來的新的說書人,到達朔州的時候,舊說書人身邊已有八個**,圍繞著這位舊說書人扶手捧腳,畢恭畢敬,聽著師父的話,管新來的說書人喚作“師叔”。
新說書人笑道:“都是代地民生艱苦,沒想到你這裡倒是活得滋潤!”
舊說書人屏退了徒弟,這才請新說書人入內,問道:“老兄此來可是要來代替我?”
“咿!你在這邊已經立下了根基,我此來只是傳遞秦西那邊最新的訊息,又帶了一些新段子來。我大概逗留半個月,就要設法去轉去幽州,那邊現在只有一個變文僧,而且訊息隔斷得厲害,孤掌難鳴,久了只怕會出事。”
舊說書人道:“幽州,好地方啊!那可是不下於太原,直追洛陽長安的大地方!”
“你很羨慕?那要不你去,這裡的場地、徒弟留給我吧。”
“哈哈,我怎麼好搶老兄你的財路,我這人沒什麼出息,有口安生飯吃就安了。”
“你怎麼不說我這次去幽州是去做開荒牛?更別說那裡還是契丹人做主,此去咱可是冒著殺頭危險的。”
“哈哈,說笑,說笑,我豈不知去幽州的艱險?但老兄若能在那裡站住腳跟,來ri這份功勞又不是小弟能比擬的了。”
“好說,好說,也不圖有多大的功勞,但望此去別誤了元帥和魯樞密的大事就好。”
“元帥?老兄見著元帥了?”
“嗯,這次我是前往幽州,深入敵後,生死難測,所以出發之前,魯樞密特帶我去拜見了元帥,元帥還為我祝酒送行。”
舊說書人聽了一臉的豔羨,道:“我們當初出發時,也只是魯樞密踐行,老兄竟然能得元帥接見,這可是天大的榮耀了!若我也能得此殊榮,莫說幽州,就讓我去遼東,我也九死無悔啊!”
當晚兩人便交接起了新段子、新訊息來,第二天吩咐**,去給折德扆、趙普、白承福以及朔州各路豪強下帖子,道是後天有個新段子開講。
大徒弟聽了,見這朔州各路大人物都要來了,又是興奮,又是好奇,吩咐師弟們去幹活後,又來請教師父究竟講什麼大書。
“你有福了,你師叔和我這次有一段大書要講,到時候你和你師弟們可得把眼睛放亮了,把耳朵給豎起來,看看你師父、師叔的風采!”
他二人排演了兩天,又讓**們準備了一個大場子,各路山寨版說書人聽到訊息紛紛趕來,儘管入場費提高了一倍,圈內座位還是被搶購一空。
當然,最好的雅座,都留給了折德扆、白承福等豪強。
這一ri,朔州書場座無虛席,兩個說書人用的是相聲的方式,先來一段眾人熟悉的安西唐軍東征記作開場,熱了場以後,轉講秦西召開的那場國人會議,將會議前發生了什麼、各地有什麼傳言,耶律屋質為什麼來,洛陽傳來什麼訊息,一條條地講出來,甚至還半揣測地剖析是誰出了yin謀、誰作什麼應對,到了**時期,才開講國人會議,而最後的重點自然落在張邁的言論上。
秦西的這次會議本身就頗為曲折,既是時事,又涉及yin謀,將當世最大的名人張邁、石敬瑭、耶律德光三個“天子”,楊易、薛復等著名將帥,馮道、韓延徽、鄭渭這些名臣全部囊括在內,這一段古講出來,滿場都聽得津津有味,到了最**時,更是被張邁的豪言壯語激得熱血沸騰!
趙普留意周圍的民情變化,心道:“趙魏燕代,自古就多豪傑,再經過這幾個月的努力,民氣大漲,人心可用啊!”
代地人心自古豪武,這幾個月說書人的灌輸乃是順水推舟,講的雖是故事,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