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潮水一樣的緩緩的從窗戶湧進房間,於是,滿室生涼。
“沈司,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月光下,她裹著一件大大的浴袍,坐在岩石上,山風吹來,撩起了她溼漉漉的長髮,還有浴袍的下襬,潔白修長的大腿在月色下若隱若現。
他站在那裡,想動,可是卻動不了。
她緩緩朝自己走來,赤著腳,雪白的蓮足俏皮的在粗礪的沙石上輕盈的跳躍著。隨著她的靠近,一股濃郁的葡萄香氣漫天的撲來,撲來,直要把他嚴嚴實實的蓋住。
“沈司,呵呵。”她輕笑著,突然像蛇一樣的纏繞上來,芊芊玉指緩緩爬上了自己的胸膛,“只要你愛我,只要你愛我,我所有的一切,陶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呼——
沈司猛然從夢裡驚醒。
原來只是夢。幸好只是夢。
他疲憊的坐起來,怔怔的坐在那裡。夜風吹來,葡萄樹葉沙沙作響。涼意一陣接著一陣的襲來,沈司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拉了拉被子,伸手摸出一根香菸,點火,抽了一口,出神的望向遠方。
不,不,剛才那個絕不是夢。晚飯時間他突然收到溫黛黛的簡訊,說是杜律在後花園那裡,讓他一起過去吃西瓜。他唯恐杜律吃壞肚子,於是急匆匆的趕過去。
結果,看到的卻只有溫黛黛。渾身上下只裹著一件浴袍的溫黛黛。
他再一次拒絕了她的誘惑。可是,倉皇而逃的腳步卻使得他對自己也產生了懷疑。
真的沒有動心過嗎?
他不允許自己去想。所以只得命令自己趕快離開。他要趕快找到杜律,只有杜律才能帶給他內心的平靜。
然後他看到了只穿著襯衫的杜律。心裡那股燥熱再也壓抑不住,所以他果決的封住了杜律退路,然後,他佔有了杜律。
當杜律在他身下忍不住哭泣的時候,他的心再一次安定踏實下來。他愛的,永永遠遠都是身下這個單純可愛的小杜律,永遠都是這個明明自己難受的要死,可是還要強忍著害羞和不適執意要把自己獻給他的小杜律,永遠是這個哭就是嚎啕大哭,笑就是哈哈大笑的小杜律。
我愛你。
最後時刻他扣緊她的手,執意看進她的眼睛裡。
這是他心底的誓言,和他的心一起,完完全全的交付給了身下這個哭得稀里嘩啦的女生。
終於塵埃落定,心終於有了停靠的地方。
“嗯……”杜律突然翻了個身,老實不客氣的把小白腿搭在了沈司的身上。
沈司低頭看看,忍不住笑笑,俯身,給她蓋好被子,忍不住低頭親親她。
“討厭,好疼!”杜律再次翻了個身,嘴裡嘟嘟囔囔的不肯罷休。
沈司好笑的看著她,呵呵,看他找了個什麼老婆?睡覺這麼不安份!踢被子說夢話,真是無奈了。
沈司決定給她個教訓。於是,手慢慢的伸進被子,緩緩的爬上她的溫軟,一寸寸的挑逗。
杜律拍蚊子一樣的啪的拍了沈司的手一下,沈司吃痛,突然發難,手下一用力,一把握住了她胸前的柔嫩,終於成功的把睡美人從夢裡驚醒。
“沈司,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杜律迷迷糊糊的睜眼,卻嚇了一跳。
沈司輕笑:“我來和你睏覺。”
杜律陡然坐起來,使勁捶了捶腦袋,又使勁左右搖晃了幾圈,再回頭看看沈司,終於恍然大悟:“哦,我們那個啥,啥啥了啊哈。”
沈司哈哈大笑,點點頭:“對,我們確實是那個啥了。”
杜律無語的瞅著沈司,看他笑得那麼開心,自己卻疼得要死,突然火大起來:“笑什麼,我疼死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