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止骨子裡還是帶著幾分梟雄的心性的,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笑得出來,看著立在自己身邊的王甜甜,再看看那晾在一邊,明顯是掠陣的齊恆,笑著說道:
“我說呢,你怎麼出來了,怎麼敢找上門來,原來這是找到幫手了,如此為了你拼命,莫不是你的相好?姦夫淫婦啊,居然謀殺親夫,這要是傳出去,你裘家幾代人都不用做人了。”
聽到他這話,齊恆眉頭一皺,有心想要說些什麼,不想王甜甜倒是一個揮手,止住了他開口,只是冷笑著對著公孫止說道:
“廢話這麼多做什麼?是不是姦夫淫婦,好像如今也不是你說了算,就是你說了算,那又能怎麼樣?你的心思我明白,不過是想要激怒我,眼看著逃不出去了,所以想著激怒了我好求一個痛快,免得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你用在我身上的本事還給你是不是?放心,我不是你,不會那麼殘忍,會給你一個求仁得仁的機會的,雖然你沒什麼仁義可言。”
王甜甜這話一出口,齊恆那裡也明白了過來,眼神忍不住往公孫止身上瞄,他還真是沒想到,這人反應如此之快,剛被打殺到這奄奄一息的地步,就立馬想了這麼一出,再看看那揭穿這一切的王甜甜,不知怎麼他心裡突然湧出了那麼一個念頭。
這兩個人,還真是不愧是夫妻多年,居然相互之間這麼瞭解,不過是一句話,就能明白這麼多,一時倒是有些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了。
倒是公孫止有些吃驚,愣愣的看了看王甜甜,嘆息了一聲說道:
“你變了,變得聰明瞭,以前你總是大大咧咧的,什麼都放在臉上,什麼都不喜歡細想,不想如今到時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五年的時間,足夠滄海換桑田了,公孫止,你安心去吧。”
又是一顆棗核釘,直接釘在公孫止的額頭,雙眉之間,一個圓孔出現,停頓了幾秒,才有血一點點的滲出,同時公孫止的眼睛也終於失去了神采,整個人癱倒在地,至此才能說公孫止徹底消失了。
不是王甜甜狠毒,連讓他說幾句遺言的功夫都不給,而是她對於公孫止這個人有一中難以言說的不安,或者是自己這個翻盤的案例實在太過讓她驚醒,生怕公孫止若是不死,說不得猛地也來一個和她一樣的奇遇什麼的,所以,什麼都不用多說,直接釘死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解決不安的辦法。
齊恆對於這些什麼話都沒有,他聽了王甜甜說的自己的遭遇,從心理上來說,早就有了一定的偏向,覺得王甜甜是個苦命人,既然王甜甜是苦命人,那麼惡人自然就是公孫止。世上的事兒,對錯之類的其實最終還是要分立場來看的,不管裘千尺是不是也一樣狠毒,作為先認識裘千尺,又受過裘千尺恩惠的齊恆來說,自然是站在裘千尺一邊的人。
再一個他和公孫止又不熟悉,更是交過手的敵對方,死了就死了,哪裡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人了,自然是要入土為安的,即便是對手,王甜甜還是給了他們挖了一個大大的坑,把公孫止和那幾個在一開始就已經送命的弟子都放了進入,填土埋上。隨即又重新清理了現場,把自己安置的那些陷阱全都拆除,免得讓不知情的其他過路的藥農送命。這才和齊恆一起直接去了裘千尺被囚的洞穴暫歇。
等王甜甜坐在棗樹下的那一刻,她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徹底的報仇了,同時也殺人了,這或許不是裘千尺第一次殺人,卻是王甜甜第一次,她整個人有點懵,一時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這會兒齊恆也看出來她有些神思恍惚了,垂下眼簾,以為是王甜甜心情不好,也是愣是誰遇上這樣的事兒,心情也好不起來,殺了丈夫,這樣的事兒說出去,那真是能驚呆一群人。也許這人更需要一個空間,好好的恢復一下情緒。
有了這麼一個想頭,齊恆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