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抵得過去了,囫圇吞的人倒是不少,要是不會養家餬口,要了又有什麼用?莊稼人,更講究實惠不是。
就是這樣,包惜弱總算是完成了曲靈風給她的任務,終於在過年前,讓這兩個師弟都娶上了媳婦,有了自己的家,這個時候的武眠風也不過是十八歲,馮默風更是小,不過是十六歲,從這娶媳婦的年紀來看,那是半點都沒有耽擱,從這個角度來說,人家曲靈風真的是個好大哥呢。
只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包惜弱忍不住就會去算,這聽著曲靈風說起以前的事兒的時候,就知道他們被趕出來那也已經有好幾年了,要是這樣算起來,這幾年前他們被打斷腿的時候,最小的馮默風只怕是只有十二歲上下,這真是讓她有些不忍心啊,這黃藥師要怎麼樣的滔天怒火,才能讓他這樣下的去手,把這麼一些還未成年的娃娃直接給弄成了殘疾?那個時候,就是曲靈風,也不過是二十歲剛出頭吧。
果然東邪就是東邪,這事兒實在是太邪性了,轉身看看躺在身邊的自家奶娃,包惜弱轉頭又想著,自己原本還想著要是能讓這師徒順利的接頭之後,是不是吧自家娃娃送到桃花島學武,這要是這黃藥師還是這麼邪性,她可真有些擔心了,別委屈了自家孩子。
雖然這娃娃說起來真心不是她的,可是畢竟是這個身體生的,從她懷著他,感受著他一天天的長大,到疼的死去活來最終生下來開始,這孩子那就是她的心肝,她的命了,她真心想要給這個孩子最好的一切,哪裡捨得他受苦呢。
到了現在,包惜弱覺得她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自家的這個孩子,再不用因為國籍不同而被人指著脊樑骨說他是認賊作父什麼的了,能堂堂正正的做自己,還有郭嘯天在一邊當著最權威的證明,以後誰也不能說一句他身世上的不是。
只是這學武的事兒,包惜弱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迷迷糊糊中,包惜弱好容易在睡著,可好像才過了不一會兒,她就聽到了一些動靜,忍不住睜開眼,外頭天還黑著呢,可是堂屋裡卻已經有了一點的響動,不用問她也知道,這會兒起來的只能是曲靈風,這人是個實誠人,也真心對著她和孩子好,如今已經是冬天了,天氣開始轉冷,所以他每天早上都是提早起來,幫著在外頭勾連包惜弱他們娘倆的屋子裡火炕的大灶頭下升上一點火,好讓她們娘兩不至於到了早上冷了炕著涼。倒是他自己,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用這灶頭做點熱食吃,只是溫著水,好讓她早起用。
這樣默默的貼心實在是太給力了,弄得包惜弱每每看到那熱水都能忍不住心暖,心軟,心動。這要是在現代,哪裡去找這樣的男人?就是這個時候,那也是在家裡當大爺的屬於大多數。
揉一揉眼睛,包惜弱忍不住也跟著起了身,她便是在避諱,在避忌,甚至在懶,這會兒也實在是睡不下去了,這麼坦然的接受,讓她都有了幾分負罪感,好像自己多虐待他一樣,索性起來給他做點早飯什麼的,付出和回報總是要平衡一些,不然總是付出,沒有回應,再好的人,也能冷了心。她可不想讓曲靈風這麼一個好男人真的對她冷了心,這下半輩子還要靠著這個男人呢。
對於包惜弱能在這個時候起來,想著給他做飯,曲靈風差點就沒有激動的流眼淚了,這麼些年,他都是自己照顧自己,那裡享受過這樣的待遇,端著稀粥,就著鹹菜的時候,他感覺這日子過得,就像是在夢裡一樣。
倒是包惜弱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問著油坊的事兒,勸著他天冷了,晚一些開工,別折騰壞了身子,還說起了地窖裡秋日做的鹹菜之類的那些可以吃了,那些還差些日子之類的閒話,全是家長裡短的瑣碎,可曲靈風聽著卻覺得分外的舒坦,甚至還慢慢的跟著開始搭話了,問著是不是該去山上弄點獵物,準備過冬,問著米糧可要再採買,等等以前他只是自己看著辦的事兒。